起来。 “确实,趁着这个机会,让妈在家里久住两个月都没关系。刚好咱们家的房子应该也差不多了,让妈回去拾掇拾掇。对了,顺道让她去跟大舅说说余卫国的事。” 说起余卫国,余安邦又是一屁眼的火。 余卫国比他们夫妻俩晚半个月进城。 余安邦精挑细选,特意把他分到脾气最不好的曹老二手下做副工。 他甚至叮嘱过曹老二,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客气。 曹老二也不出他所望,不过半个月就将余卫国收拾得没了脾气。 他原本以为余卫国就这么消停了。 没想到,人家不声不响就能给他捅个大篓子。 还是那个棉纺织厂建生活区的事。 他原先好不容易走通关系,能将建生活区一小部分活揽下来。 余卫国却好,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去外头喝个酒,都跟人家主事的小舅子杠起来。 两人大打一架,好险没进公安局。 余安邦花了点钱,摆平了这事,却也把人得罪死了。 之前说好的事,愣是黄了。 只把余安邦气个半死。 “我看,还是得给卫国挪个地方。”余安邦气急败坏,“只是做副工太便宜他了,我记得卸货的那边刚好缺人,就让他去算了。” 他说的卸货,其实就是红砖泥沙之类的。 工资待遇不比大工差多少,可却是个累死人不偿命的活。 一般只有吃的苦肯卖力气的人,才吃得消。 “他会愿意去吗?”周小满没有把握。 “不去也得去。要不然就饿死,让他选。我又不是他爹。”余安邦打定主意,“回头就让他过去。” 因为余大舅承诺,工资是年底再结,余卫国手里就哐当响。 余安邦只每月包伙食住宿,心情好了,可能还能给两包烟。 余卫国进了城,就像是卖给了地主的长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偏余安邦还是个比谁都横的混子,他要是不听话,揍人都是有可能的。 夫妻俩说完这事,也就不管了。 到了出发的这天,周小满抱着余闹闹,送几人去火车站。 余安邦推着自行车走在后面,前杠后座都是收拾出来的行李。 除了他们三的换洗衣服,还有不少城里买的东西。 回去一趟,也不好空手上亲戚家。 “你们路上小心,火车上不要跟人搭讪。”后面这句,是叮嘱余安邦的。 “火车上人多手杂,钱财要看管好。” “还有小宝,你要看着弟弟,不能让他到处乱跑。到了家,要多帮奶奶干活。” “……” 周小满化身为老妈子,叮嘱着家里几个男人。 眼看时间不早了,余安邦就催她。 “你放心,我都晓得。出远门又不是头一回了,就会瞎操心。还有,家里的事情也肯定都会安排好。” 他把自行车停好,伸手去接小胖子。 余闹闹到了爸爸怀里,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火车。 “车车,坐车车。” 他急得不行。 周小满心塞地捏了儿子的脸蛋一把,骂了一声没良心的,这才催着几人上路。 眼见他们艰难地挤上火车,周小满这才骑着空自行车往回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