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的沙子,也是看在你这个人的面子上,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你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余安邦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王大力苦着脸,看向一旁的周六子。 “安哥,你这可算是冤枉我了,不信你问六子。这几天,为了沙子的事,我也是一直在奔波,半点含糊的意思都没有。绝对不敢暗地里使坏。” 周六子在旁边点头。 “王大力还算老实,这几天也辛苦了。” 余安邦紧绷的脸,这才算是和缓了。 “那行,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沙子能不能及时送过去,品相能保证不?” “ 能能能,”王大力连连点,“肯定能送过去。一点差错都不会再出了。” 余安邦心中悬着的大石,这才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他脸上露出一丝,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辛苦你了,大力哥。回头我们再好好喝一场。” 王大力咧着嘴笑,只笑完了,又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 余安邦就问:“还有什么困难,你说,我来解决。” 王大力这才吞吞吐吐说了。 “其实,其实这回的事,主要是出在卫国那边。哎,卫国他……算了,只要你保证卫国以后不掺和进来,我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余安邦闻言,太阳穴突突直跳。 又是余卫国。 他后槽牙发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 说完,又狠狠瞪了周六子一眼。 后者摸了摸头,没敢吭声。 王大力却是没有再迟疑,将余卫国的事情说了。 原来,自打余卫国去帮着卸货,他也不是老实的。 到处跟人说自己是余安邦的亲表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余安邦让他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看场子的。 余卫国那人,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的本事那是一等一。 再加上周六子过来时,对余卫国又客客气气的,众人都不由相信了。 余卫国就更加来劲了。 他也不卸货,整天翘着二郎腿到处晃悠。吆五喝四的,就是个大爷。 大家看在余安邦的面子上,也没人说什么。 可余卫国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更加膨胀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的货,非要换。 还说这样能节约成本。 其他人自然是不答应。 可架不住余卫国狐假虎威,他说这是余安邦点了头的。 而且,在工地那边也跟人打了招呼,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态度强硬,拉货的人又肯听他的,沙子就这样被运进了工地。 也是他运气不好,才拉过去,第一天就被人家纺织厂的领导撞见了。 当场,人家领导就大为光火。 余卫国哪里敢承担责任,灰溜溜跑了。留下王大力等人在那里收拾烂摊子。 等工程被喊停,王大力等人没办法,就去找了周六子。 偏偏这个时候,余安邦带着全家回了乡下。 周六子又怕自己一走,工地彻底乱套了。 索性留在城里,先帮忙善后。 好在,王大力在砂场人脉不错,事先定了沙子。不过,也用了比先前更高的价格。 最主要的是纺织厂那边的项目,得由余安邦这个竞标人,亲自出面与领导打招呼。 这两天万事俱备了,就等余安邦回来。 周六子一天往余安邦家跑几趟。 好在,他回来的也不算太晚。 余安邦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鼻子都冒烟。 是他太仁慈了。 怎么会留余卫国这样的蛀虫在身边。 “余卫国呢?”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王大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朝河边一个小屋子的方向指了指。 “在那屋里头休息,说是太阳晒得他头晕。” 余安邦不再多话,大步朝河边走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