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安邦先去买了菜,又跑到余卫红家去请客。 一开始,余有粮是不答应的。 自己一大家子过去,都能坐满一桌了,他怕给余安邦家添麻烦。 外甥家虽说如今日子好过了,可也没有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刘秋香却道:“安邦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过去就是,又不是外人。再说了,都说安邦如今是大老板,咱们这是去吃大户,就是人家拔的一根腿毛。” 她这话说的酸溜溜的,余卫民与余卫红先红了脸。 余安邦却早就习惯了舅母说话的语气,笑着道:“是啊,大舅。我就拔根腿毛。您要是不把我当外人,就过去吃顿饭,都是小事。” 余有粮这才答应了。 全家人去了余安邦家。 刘秋香一进屋,先是在屋里打量开了。 她在心里暗暗比较女儿家与余安邦家的区别,一看之下,顿时心理平衡了。 说是在城里赚了大钱,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挤在这么小的屋子里,还要跟另外一户人家合住。 偏偏人家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闹哄哄的。 余有粮哪里知道自家媳妇的微妙心理,他坐在堂屋,与余安邦说起了城里的事。 昨天他听女婿说了一耳朵余安邦的事,今天免不了就要问起。 余安邦倒也没吹牛,只实事求是地将身边的事说。 余有粮听了,既欣慰余安邦越来越有出息,又心酸自家儿子不成器。 一时间,只觉冰火两重天。 周小满回来的时候,厨房里正忙着。 她只打了声招呼,就挽起袖子去了后头。 不多会儿,余秀莲去接了余闹闹与小宝回来了。 家里就更热闹了。 王婶子看了,拉着周小满说悄悄话。 “你这个大舅母,话有些太多了吧。眼睛也不安生。” 一进屋,就到处打量不说。每个房间都要望一望。 就是她的屋,也没有放过。 周小满尴尬地笑笑,一时间也不好接话。 其实像刘秋香这样的乡下人很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经常做些尴尬的事。 当然,她自己一点都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周小满正利索地处理着鱼,就听旁边一直与余秀莲说话的刘秋香乍呼起来。 “这个尤钱怎么又来了?你请他过来吃中饭的?” “反正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咱们家的饭菜又够。”余秀莲解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跟咱们队上的女人说的是的,你想再嫁?” 周小满与王婶子齐刷刷看向余秀莲。 余秀莲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嫂子,你别瞎说,都是队上的人乱传话。” “我怎么就瞎说了,”刘秋香振振有词,“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算了。没想到到了城里,你还跟他有来往。不是想再嫁是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你看男人的眼光实在不咋样。以前那个黎清河咱们就不说了。就说尤钱,他一个万年老光棍,听说一个月都不洗澡的,你看上他什么。看上他不洗澡,还是看上他年纪大?以后可以给他养老?” 几句话,将余秀莲怼得无话可说。 “ 我,我没有那个想法,我没有。”余秀莲飞快地转身去择青菜。 “在厨房里都不安生。”余有粮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