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小满很是体贴地为他圆场:“我知道你的意思。” 邵东海尴尬地笑笑,没再说话。 周小满回去后,不免跟余安邦他们说起。 余安邦一听,就腻歪的不行。 “这家人,真是没救了。也算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幸好妈再找了。他要还是我爸,我烦都烦死。” 余秀莲也颇为赞同地点头。 她年轻的时候,迷上了黎清河的皮囊和所谓的才华,过了大半辈子才发现,过日子就是要踏踏实实的,尤钱这种,就挺好。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尤钱身上。 两个人打了证之后,开始彼此有些尴尬,客客气气的,像客人一样,时间久了,也慢慢地自然了。现如今,颇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 尤钱被余秀莲这么看着,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好在他面皮黑,看不出什么来。 周小满眼风刚好扫到两个老的的眉眼官司,忍不住捅了捅余安邦。 余安邦自然也瞧见了,不禁一阵牙酸。 等回了房间,忍不住向周小满吐槽。 “一大把年纪了,在咱们晚辈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可真是——” “一大把年纪怎么了,”周小满横了他一眼,“等咱们年纪大了,你是不是就用年纪大为借口,对我不好了?好你个余安邦,我还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 “我可没有这样说。”余安邦右手举在胸前,做出发誓的样子,“我余安邦要是敢有半点对你不好,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下辈子都不得超生。” “什么天打五雷轰,破四旧的时候可是说了,神鬼之论是假的,也就是糊弄糊弄傻子。”周小满神色淡淡。 余安邦觉得自己百口莫辩,索性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周小满被扑到了。 屋里很快响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舒家的情况,比周小满想象的还要糟糕。 黎定国回家之后,就被关在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不许出房间。 就是他上厕所的功夫,他妈也会在外头等着,生怕他一转眼就离家出走。 舒家两老原本想要把外孙带到舒家去,舒梅说什么都不答应。 她觉得,黎定国能在两个老的眼皮子底下离家出走一次,就能离家出走第二次。她非要亲眼看着才放心。 可她实在是太闲了。一方面气恨儿子不成器,另一方面又怨恨上黎清河。 两口子三天两头在客厅吵架。 黎清河为了儿子能安心学习,每次都对她不搭理,舒梅就更生气了。 在家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屋里的黎定国压根没法认真复习。 要不是答应了周小满两口子,好好准备高考,他几乎要扒窗户逃跑。 全家人就这么相互煎熬着。 直到这一天,舒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彻底打破了局面。 看着眼前来报信的人,舒梅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说什么,我家珍珍被人欺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穿着星和机械厂的工作服,此时站在客厅里,显得十分局促。 “您就是舒珍珍同志的母亲吧,舒珍珍让您过去一趟,您再不去,怕是见不着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