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棠也觉得自己不可以这么自作多情。 不能说因为她在那里,他就连那个城市都不能去了,去就一定是找她。 可是那天,那天很特别啊…… 她的生日在年后,今年,刚好就是在农历的元宵节那天。 而他就在元宵节的晚上,顺路去临绛。 她心里纠结,手指无意识地轻扯他的衣角,想了想,还是小声追问:“那你顺路去做什么啊?” 他没说话,过了几秒,像是被她气笑了:“现在还在问我去做什么?昭棠,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 讥诮的不满,却是最肯定的答案。 昭棠心口刹那间怦然。 路景越敛了笑,双臂环过她的腰,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问:“如果我现在说‘生日快乐’,还算数吗?” 昭棠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一颗心飞快跳动。 四目相对。 好一会儿后,昭棠才反应过来,讷讷回了一句:“谢谢。” 想想好像又有点不对:“哈?什么算数?” 路景越定定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那天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我想就从今年起,每年都对你说生日快乐。” 她眸光动了动,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一颤。 路景越自嘲一笑:“可是没想到,第一年就失败了。” 当晚,他一路飞车赶到机场,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从岁宜飞去临绛,落地以后打车。 车上,他点开那个甲骨文论坛的app,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来临绛了。】 他等了一路,一如之前那些消息,没有等到她的回复。 赶到她家门口时,时间刚好,还有三分钟才到零点。 还好,还是她的生日。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而已,可是那一刻他却无比坚定地觉得—— 这一次,他终于抓住了什么。 抓住了什么? 他想,应该是抓住了和她重来一次的缘分。 如果他们真的没有缘,又何必让他赶上这短短的三分钟? 直接错过,不是更给了他一个痛快? 刹那间,他像是被这短暂的三分钟注入了无尽的希望。 摁下门铃。 没有人。 他的心立刻像是破了一个角落,上一秒那些一厢情愿的希望就顺着这个角落一股脑漏了出去。 他摁了很久的门铃,一直没有人应。 冷静下来后,他又自嘲地笑了。 是他疏忽了。 她一个女孩子独居,大晚上的有人摁门铃,她必然是不会开门的。 他这么按,说不定会吓到她。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有可能她在外面吃饭,还没有回家。 他没有再敲门。 那晚,他也没有离开。 他站在楼道里,独自倚着墙,安静地等天亮。 老小区的楼道没有封窗,朔风呜呜呼啸,一阵阵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他想抽支烟,一摸口袋,才发现没有。 也是,他平常也不怎么抽烟。 他想下楼去买包烟,想起楼下的单元门又作罢了。 来的时候刚好有人回家,他跟着人进来的。现在这半夜三更的出去,回来就进不来了。 如果她真的晚回家,那就遇不上了。 就这么,他独自在楼道里等了她一整晚。 中间还下了一场雪。 他安静地看着外面的天从漆黑,到鱼肚白,到透亮。 雪停了。 她还没有回来。 邻居阿姨早晨出门买菜,围巾手套全副武装,陡然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家门口,吓了一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