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饭店只是他年少时和孟言溪合伙开的一家酒店,他自己的公司并不在那边,在城南临江,最繁华的商圈,占了一整栋大楼。 之前为了昭棠才搬回摩卡小镇,昭棠离开后他懒得睹物思人看得生气,索性也离开了。 她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但从不视频,语音也不用。他心里堵得慌,每次看到她消息都要被她气个半死,更懒得和她说话,只简单地打两个字。 好在她还知道他在生气,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漠就破罐破摔直接躺平,有事没事的时候还知道哄他两句。 望大的合欢花开了,她就拍下来给他看。 眠眠:【望大的合欢花开了,我又想起了你。】 眠眠:【你比合欢花更好看。】 他撩了撩眼皮,淡淡回了她一个字:【哦。】 中午。 眠眠:【我是九,你是三。】 眠眠:【除了你还是你。】 他挑了下眉,回她:【嗯。】 晚上。 眠眠:【我已经闭好一只眼睛了,就等你说晚安闭另外一只啦(gt;_°)】 他唇角勾了勾,又很快压下去,一脸冷漠地回她两个字:【晚安。】 就这么,每天一堆堆的土味情话,却从来不给他看一眼,连条语音也不肯发过来给他听听声音。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边怎么样了。生气归生气,但终究还是放不下,打算周末过去悄悄看她一眼。 结果他这边刚刚心软呢,她那边忽然连土味情话都不发了。 路景越心里那个气啊。 她发土味情话他生气,她不发他更生气。 跟受内伤没什么区别,只差呕血了。 约骆珩和孟言溪喝酒,骆珩这小人趁机插刀:“参考我事务所遇见的各种案例啊,我觉得路师傅,你是不是被放生了?昭小棠这是有新的鱼了吧?” 路景越掀起眼皮,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骆珩“啧”了一声:“是不可能哈,昭小棠这人还挺长情,都这么多年了还非你不可……” 骆珩装腔作势举起酒瓶:“来碰一个,为你是昭小棠池塘里唯一一条鱼!” 路景越淡淡瞟他一眼,闷声喝了一口酒。 孟言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喝到半夜,一行人离开。 夏夜晚风还带着热度,路景越低头划开手机,点进微信。 还是一条新消息也没有。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司机将车开过来,孟言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了一句:“对了,底下人跟我说,有个姓沈的医生去鹿溪找你,想请你吃饭,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路景越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淡道:“什么时候都没空。” 就要上车。 孟言溪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慢条斯理补了一句:“人刚从望大回来,说是昭棠病了。” 路景越背脊一僵。 手背上立刻冒出了几条不明显的青筋。 “他在哪儿?”路景越转身,看向孟言溪,神情看不出波动。 只是一脸平静地说:“我现在就有空。” 孟言溪唇角勾了勾,一双眼睛笑得像狐狸,慢腾腾提醒了一句:“现在凌晨两点,你确定你有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