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锯子草嫩的时候能吃,长大带有毒性,大量服用之后就会导致猪拉肚子。” “我就说是他们的错。”刘家儿媳妇骂道,“平时我打猪草的时候,可从来不打这些带刺的,谁不知道这种锯子草到处都是,但猪不爱吃,吃了掉肉。” “他们肯定是嫌打猪草麻烦,所以尽可着这大叶子的打,所以才坏事儿了。” 众人哗然,纷纷说:“刚才钱知青还说他是冤枉的,现在证据摆在这儿。” “他说去弄药,我看是怕担责任逃了。” 瘪老刘更是骂道:“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等他回来就给他算处分。” 临走之前,顾明东又去看了眼哼哼唧唧的猪崽,比起刚才已经精神了很多,在药物和异能的双重作用下,他很有信心养出大肥猪来。 至于原主记忆中靠着弄来药物,救下猪崽,从而一扫坏名声,在生产队开始受到欢迎,这会儿还在抹黑往镇上走的钱知一,谁有时间管他。 顾明东微微挑眉,原主当初还背了把毒草给野猪吃的黑锅,那么这一次,这锅就还给钱知一。 钱知一对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他正沉着脸往镇上走。 谁知道走了快俩小时,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却发现兽医站早就关门了。 钱知一只得在春寒料峭中缩着等,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了开门,兽医站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卖给他,说要生产队开具介绍信。 钱知一气得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 他是不可能回去求瘪老刘的,那样一样他就算把药带回去的,还有什么功劳。 钱知一脸色发青,猛地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地址,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离开北京的时候,他爸交给他的人脉,钱知一当时还骄傲的以为自己用不上,谁知道这才到了没多久,居然就求上了门。 幸亏他爸的面子好使,那人虽然皱了皱眉,到底是答应了。 一来一去又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拿到了兽药,钱知一匆匆忙忙的就往上河村赶,走路太快,好悬没在拐弯处撞到人。 等他走远,差点被撞到的孙强骂了一句:“什么人啊,撞到人都不道歉。” 他走进门,就瞧见严海在院子里看书,看见他来就招呼:“强哥,我这儿有巧克力,你吃不吃?” 孙强笑道:“这玩意苦哈哈的,我不爱吃,你吃吧。” 转头又问:“刚才从你家出去的什么人,以前没见过。” 严海压低声音说:“北京来的,我爸老上司的孙子,不知道上门有啥事儿。” “你爸在家?”孙强下意识的左看右看。 就在这时候,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着他点了点头:“阿强来了,吃过了没。” “吃了吃了。”孙强一贯有些怕他。 严海爸点了点头,又说:“那你们玩,叔出门办点事情。” 等他走了,孙强才长出一口气,严海被他逗笑了:“我爸有这么吓人吗,你也太夸张了。” 孙强点头道:“就是有这么吓人,不是说要去图书馆吗,你快收拾收拾出门。” 屋内,俩孩子嘻嘻哈哈的说话,笑闹的声音传出门。 门外,严海父亲却拧着眉头,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一想到北京的局势他就担心,生怕牵连到自家。 今天他会毫不犹豫的帮忙,也希望万一发生不可控的事情,北京那个人也能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帮他儿子一把。 之前严海因为白小花的事情,一直奄耷耷的,他这个当爸的不放心,想着符合政策就没让他下乡。 可今天看见钱知一,严海父亲的心又开始动摇,也许他也应该早做准备。 此事的顾明东也不会知道,自己煽动的小翅膀,直接影响到了严海一家人的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