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程念玄很快就会死在他手上,盛木在等,等一个能恰当的时机。他不仅要程念玄死,他还要毁了浮屠楼,哪怕玉石俱焚。 虽然他还未看够这个江湖。 盛木握紧拳头,声音微哑,“你必须以正君之位迎娶齐影,若有天你对不起他,我定会亲手取你性命。” 曲雁冷笑一声,“他当然是我的正君。” 齐影醒来时,曲雁正坐在一旁垂眸不知做什么,只发出几声窸窣响动,见他醒来后,她便将手中东西收起坐在床侧。 他欲撑起身子,却被女人按住肩身。 “你别乱动。” 齐影愣了几瞬才反应过来,他睁眼看向曲雁,掩在被下的手覆上小腹,那处太过平坦,他甚至摸不出一些幅度。 “妻主……孩子还在吗?” 齐影声音极小,藏着不确定的颤抖。 曲雁轻叹口气,“孩子无事,只是你需要静养。” 虽说如今无事,可孕三月前胎皆未稳,若再磕碰到,随时有小产的风险。齐影只能静养,甚至不易多走动。 他终于松了口气,又忽而想起一件事,“昨夜那个女孩救回来了吗?” “你还有心管旁人。”曲雁边说边将人扶起,还特意在他腰后垫了软垫,才淡声回,“魏钰救回来了。” 这回齐影果然没心情管旁人了,他定定看着曲雁的掌心,白布被粗糙系于掌间,一夜过去,布上洇出的血迹已干涸发硬,看着便知伤口定然不浅。 他抓住曲雁掌心,语气掩不住惊诧担忧,“妻主,谁伤了你?” “无事。”曲雁轻轻抽出掌心,“昨夜无意所划,无需担忧。” 他喉结一滚,启唇又阖上几次,“我为你换个药吧。” 曲雁这回没有拒绝,齐影换药的动作熟练异常,曾经很多年里,他都是这样独自包扎上药的,当看见曲雁掌心的伤痕时,他心中已了然。 齐影跟了盛木那么多年,早对师父的剑法熟稔。 “我没事。”曲雁笑了笑,似看透他心中所想,“你师父昨夜来看你了,见你还未醒,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你只管好好养身子,莫操心旁的事了。” 齐影握着曲雁的手,而后缓缓的,低头在伤口上吻下。 “妻主,还疼不疼。” 曲雁心间狠狠一颤,她屏住呼吸道:“现在不疼了。” 许粽儿下午来探望时,齐影问了他昨夜发生了何事,为何曲雁会被盛木所伤。许粽儿坐着椅子上眼神飘忽,左右言他,实则是因为师姐嘱咐过,齐影如今情绪未稳,莫要与他说些不该说的。 许粽儿也很纠结,可是齐影哥哥都猜出来了,他补充一下过程也没事吧,他犹豫半响才开口,把昨夜所见叙述完后,面色更是十分纠结。 许粽儿轻声开口,“齐影哥哥,你真是浮屠楼的暗卫吗?” 世人皆言暗卫只是把没有感情的刀,许粽儿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齐影哥哥不像这样的人。他虽沉默寡言一些,但绝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但想想齐影那可怕的师父,许粽儿又觉得有几分可信。 齐影垂下眼眸,“是。” 许粽儿咽了口口水,一眨不眨的看向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也杀过人吗?” 空气忽然陷入沉默,许粽儿攥着衣角,他说完便觉这个问题太过失礼,刚欲道歉便听齐影开口。 “我若不动手,死的便是我。”齐影看着身前低头的许粽儿,苦笑道,“我确实算不得好人,也许算罪大恶极。” 许粽儿声音喃喃,“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粽儿。” 被唤之人身子一僵,不安抬起头,齐影知晓他并无恶意,杀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