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爷,我会好好学的。”沈云巧兴致很高,啃完小馍馍,噔噔噔的跑到院里,仰起脑袋望了望,又噔噔噔地跑进屋,笑容灿烂道,“爷,今晚月亮又圆又亮,照着不热,咱待会就掰玉米棒子吧。” “我不会偷懒睡觉的。” “......” 哪有人大晚上出去干活的,沈老头不知该骂她蠢还是夸她勤快,“别说风就是雨的,再着急也要等天亮。” “天亮太阳就出来了,会中暑的。”沈云巧指着外头,振振有词,“晚上干活就不会。” 沈老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瞅了眼,今晚没有起雾,月光照亮了鸡笼外的鸡槽,目能识物,让追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有些动摇。 曹氏也是如此。 白天太阳火辣辣的,流汗跟流水似的,等不到晌午就得收工,否则会热死在地里,哪怕去竹林纳半个时辰的凉,下地仍热得不行,夜间凉爽,倒也适合干活。 她商量,“要不咱待会去地里,能掰多少玉米棒子是多少?” 正合沈老头心意,“听你的。” “我不去。”喝完野菜汤的沈云山擦自己嘴,叫苦道,“我干了一天活了,会累死的。” “你还有脸说。”听了他的话沈老头就来气,“去别人家跟头牛似的,自家的活就推三阻四,不去也得去。” 原本沈老头心里还有点犹豫,眼下半分犹豫都没了,一锤定音,“老大你们明个儿要去长流村,待会就不下地了,我和你娘她们去就行。”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沈云巧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最前,旁边是挑着箩筐的沈老头,两人精神头都不错,尤其是沈云巧,活蹦乱跳的,一大推问题问沈老头,每个坑撒多少粒麦种,每个坑灌多少肥,多少天除一次草,大有做老把式的苗头,沈老头敷衍的挑问题回答,警惕得很。 当沈云巧问完小麦问玉米时,沈老头指着左前方山坡,打断她的话,“咱先掰那块地的。” 云巧斗志昂扬,“好吶。” 那是块葫芦形的坡地,两头宽,中间窄,到地里后,沈云山占着中间两行,“爷,你说掰两行就回家睡觉的,那我掰这两行。” “又给耍心眼是不是,滚最前边去。” 沈云山苦了脸,慢吞吞拖着箩筐往最前走,吼云巧,“傻子你跟着我。” “我不。”云巧背过身,往沈老头身边靠了靠,“我要跟着爷。” 分箩筐的沈老头动作微顿,“你跟着你娘吧,让你娘教你。” “我娘也会种地吗?” “嗯。” “好吧。”沈云巧恋恋不舍的拿过箩筐,和黄氏走到最后边几排、 沈老头无端松了口气,又抽出个箩筐给云惠,柔声道,“你掰中间的。” 云惠慢悠悠往地里走。 叠着的箩筐都分了出去,见大家伙钻进地里没偷懒,他这才往曹氏走去。 夜里露水多,玉米叶湿哒哒的不好撕,得费老大的力气,别以为两行少,掰完得花些功夫。 快的话得连叶一块掰回家,他问曹氏的意思,曹氏不赞成,“掰回家也要撕掉叶才能晒,多费事啊,撕了叶掰回家,天亮直接晒多好。” 要不然还得往后拖。 手痛是痛了些,但每年都这么过来的。 沈老头也是心疼她,老大他们帮不上忙,这些天她要忙地里又要顾家里,人瘦了许多,不过她的话也对,一次忙完的事儿就别忙两次,他唰的撕开玉米叶,拧下一个玉米棒子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