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要怕吃哭,不要怕累,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累点,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春花也整天在地里没偷过懒,不像他大堂哥,拉个屎恨不得吃干净再出来,亲昵的摸摸她的脸,“春花,你真能干。” 春花轻轻嗯了声,虽说两人打小是朋友,可很多时候她看云巧是陌生的,好比此刻,不敢相信云巧嘴里能说出这种话来,她问,“你早上怎么没来啊?” “我爷让我下地呢。”说到这,又是声叹息,“后来他反悔了,哎,你说我爷想啥呢?” “云惠堂姐都哭了我爷非让她干活,我想干活,我爷死活不让。” “......”还有这种好事?春花狐疑,“你爷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掰过云巧脸蛋,左看右看,没有半点云惠的影子,春花疑惑了,“你爷为什么让云惠干活不让你干活啊?” “谁知道呢。”云巧耸肩,“不止云惠堂姐,我大堂哥也下地了,翔哥儿说我傻人有傻福,我看他们才是吧。” “......” 春花只知道沈家地里遭了贼,但云巧爷奶素来最疼大房的人,怎么舍得他们下地干活,她心底生出个怀疑,“云巧,你家玉米被偷不会是你大堂哥他们干的吧?”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啊?”云巧侧目,细长的眼闪了闪,“不是他们吧。” 是她和翔哥儿吃了的啊。 “你大堂哥最爱使坏,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啊,昨晚听到你奶骂人,我娘就猜测是自家人干的。” 云巧睁大眼,“你娘太厉害了吧。” 她奶想了一宿都没想到呢。 见她露出熟悉的强烈的崇拜之色,春花知道她误会了,低低提醒,“我说的不是我亲娘,是我婆婆。” 云巧反应了瞬,“你婆婆也这么厉害?” “......” 话题不知不觉就跑偏了,春花习以为常了,小声说,“我婆婆是挺厉害的,往后你见着她不要乱说话。” 她娘厉害归厉害,熟悉她的人能找到可趁之机,她婆婆不是,家里所有东西都盯得紧,水缸少半勺水都逃不过她眼睛,她和云巧道,“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提唐公子。” 婆婆似乎发现了什么,常常借芝麻大点事骂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扬言她生不出儿子就要找她娘归还那半亩荒地,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爱慕唐公子的事,她就完了。 “云巧你记性好,千万要记住。” “好。”云巧郑重地应下。 这时,村口响起爽朗的笑,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平阔的村口,汉子们或挑着或背着粮食有说有笑的出来,一个个蜡黄黝黑的脸笑出了深邃的褶子,这副场面云巧合春花只在年底看到过。 每到过年,绿水村的男人们爱坐在那株大槐树下侃大山,笑声传得老远,眼前的情形和那时太相似了。 秦大牛走到岔口,往她们这边看了眼,然后跟旁边人说了什么,大步往这边走来。 小道上有人喊,“咱们这一回家就要秋收再来了,到时你们来不来啊?” “来,怎么不来,我家孩子多,指望我多挣点粮食回去呢。” “和你们干活痛快,到时咱再聊啊。” “好呐,你路上慢点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