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巧道,“云巧,我们去堂屋歇会儿。” 云巧看向菜板上的肉,“不煮肉了吗?” “墩哥儿自己弄,咱们等吃饭就行。” 唐钝:“......”他双脚受伤正疼着呢,怀疑他奶存心不让他好过,明明是沈家的事儿,自己一个外人掺和进去像什么样子,况且他答应借钱给云巧应付这事,云巧自己不要的,他划燃火折子,瓮瓮道,“炒肉不难,奶你休息会儿,弄好了我叫你。” “叫什么叫,直接端到堂屋来。” “......”唐钝点头,“好。” 云巧担心他的脚,想留下帮忙,被唐钝奶紧紧拽了出去。 灶房顿时空了许多,他往灶膛塞满柴火,起身找铲子,刚站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踝蔓延开,疼得他额头冒冷汗,慢慢拿起木拐,两只腋窝架着,走到灶台后。 锅烧热,将肉悉数倒进锅里,欲回灶台后生火,突然身旁一阵疾风扫过,云巧风速的坐到了凳子上,眉眼轻扬,“唐钝,加柴了吗?” 他愣住,声音恍惚,“奶不是让你歇着吗?” “她回屋看你爷了,唐钝,柴快烧完了,加柴吗?”她又认真问了一遍。 唐钝觉得嗓子被烟雾呛得有些不舒服,低沉道,“少加些。” “我知道,多了燃不起来。”云巧好像很喜欢烧火的活儿,往灶膛塞了柴火就凑近观察,他铲铲锅里的肉,语声微厉,“别盯着火看,伤眼睛。” “好。”听到这话,她立即乖乖坐直。 然而很快脑袋又垂下去,唐钝奶忍不住又提醒一句。 五花肉在锅里煎出油,撒上盐出锅就行,很快。 两斤多肉,几乎都进了她的肚子,唐钝倒是想多吃几块,他奶不让,说云巧明个儿要去北村受苦,多吃点肉补补身体,不知道的以为云巧是她亲孙女呢,唐钝懒得计较,甚至他奶要他洗碗刷锅他也闷不吭声照做。 只一点不爽。 云巧问他要钱了。 菌子的钱和工钱。 好像已经接受去北村的现实,满脑子都是嫁妆。 真够缺心眼的。 碗上沾的油不好洗,滑溜溜的,洗了两遍也没洗干净,他不耐的用架着木拐的那只手握紧碗,另只握着丝瓜瓤的手使劲搓,还是没用,泄气地问他奶,“奶,猪油洗不掉呢。” “慢慢洗。” “......” 唐钝奶冷漠的声音隔着大半个院子响起,惊得屋檐下说话的云巧跟春花默了瞬,春花等着傍晚收完玉米领粮,很是兴奋,邀云巧去她家吃晚饭。 云巧拒绝了。 春花诧异不止,“你不是说鸡蛋炒菌子好吃吗?我婆婆晚上会做这个...” “翔哥儿要我回家找他。”云巧说,“见不着我人会骂我的。” 云妮不让她告诉春花去北村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只道,“我得去地里割红薯藤呢。” 甭管明个儿怎么样,活得做,她和春花说,“我先走了啊。” 猪脚被她丢背篓里的,还有把镰刀,都是唐钝奶给她的嫁妆,春花瞥眼背篓,唐钝奶的话她听着了,虽然莫名奇妙,但这会在唐家不好多问,只道,“你今个儿没空就明天吧,我让我婆婆明天...” “菌子放到明天就坏了,唐钝家的菌子就坏了很多,况且...我明天也没空呢。”惦记着沈云翔的吩咐,她背起背篓,挥手道,“春花,我先回了啊。” “你不等我们一起回吗?” “不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