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朝田野望了眼,不经意瞥到坡下的坟,“唐钝,给你看爷奶的坟。” “看到了。”与周围的土坟不同,一座石坟亮堂堂的,四周杂草除得干干净净,空白的墓碑两侧栽种着两簇绿植,格外显眼,祖坟素来阴森恐怖,如今明亮许多。 “你有心了。”爷奶该是很满意的。 云巧笑,“爷奶很喜欢,我们的坟稍微远点...”她扬手,指着右侧竹林的最边上,“我们的在那儿,不过四祖爷说族里人多,轮到咱死的时候,没准更远...” “......”唐钝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想活久些吗?” “对啊,所以得提前占个好地。” “......” 唐钝无言以对。 村道上有许多玩耍的孩童,看到云巧,一窝蜂的跑开,边跑边扯着嗓门喊家里大人,“爹,爹,钝爷媳妇回来了。” “......” 唐钝眉心跳了跳,“云巧,你没欺负他们吧?” 之前奶奶前奶奶后的,嘴巴像抹了蜜,现在怎么就是钝爷媳妇了? “没有。” 这会儿农活多,家家户户的大人都在地里干活,看到村道上的人,吆喝声,丢下家伙气呼呼的跑过来,“墩哥儿媳妇,你还有脸回来啊,咱老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呀?” 唐钝给为首的白发老头顺背,“堂兄,发生何事了?” 老人顾着质问云巧,没注意唐钝在边上,闻言,怔了怔,恍惚道,“墩哥儿,你受委屈了啊。” 发生那种事,云巧像个没事人躲进城,绿水村说得绘声绘色,要不是他们过去警告一番,这事估计都传到县学了,老人口齿流利的说清楚始末,叹气,“墩哥儿,我知你重情义,但这种人,留不得呀。” “堂兄误会了,那事还是我识破的,他们没有得逞...” 春花连那种事都往外说,可见彻底跟秦家闹掰了,安抚好老人,他与来得慢的人解释,“那天日子我在家,哪儿会眼睁睁看她被欺负,三人成虎,绿水村人的话不可信。” 人们骚动起来。 “我就说墩哥儿知道,你们偏不信,听风就是雨的,也不想想秦家的目的,秦大牛想娶巧姐儿,舍不得两亩荒地,他媳妇嫉妒巧姐儿,故意算计她...两口子都不是啥好人,说的话能信吗?” 唐耀站出来替云巧说话,“巧姐儿傻是傻,但像傻到那种程度的吗?” 云巧来长流村大半年了,除了说话有点呛人,其他真没啥好诟病的。 “这可不好说。”韩家婆子缩头缩脑站在最边上,语气有几分刻薄,“她被人吃干抹净估计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唐耀狠狠瞪她,“你儿媳妇同你说的?” 沈云惠和云巧自幼关系就不好,韩家娶沈家女想拉拢唐家,但老唐氏不给面子,与韩家人并不亲近,族里人看老唐氏的态度行事,故而对韩家没几分亲昵。 明明他们出面严厉警告过绿水村那边,仍有人煽风点火,恐怕就是韩家婆子了。 唐耀拎起拳头,唐钝即使按住他,“与她计较作甚,清者自清,那段时间我天天与云巧一起,还能不知道她的事儿?” 他一脸云淡风轻,族里人仔细想想不无道理,矛头对准韩家婆子,七嘴八舌的骂了起来。 老唐氏和老爷子没来凑热闹,谣言日嚣尘上,老唐氏没当回事,当日秦大牛两口子来家里干活,云巧永远坐在春花边上的,好几次秦大牛想让她做中间,她都置若罔闻。 既懂得避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准是哪个狗日的看云巧过得好胡说的。 云巧听村里人说了一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