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明是这么想的,但他从来没跟林曼坐下来好好谈过这件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赞同。 这也就导致了,陆建明不知道,其实林曼的想法在某些方面跟他不谋而合,不一样的地方是,她是想两人更了解彼此,更确定之后再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孩子无法选择自己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他们的父母便要负起这个责任。 林曼上辈子是个孤儿,她更能懂一个不幸的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 听陆建明说完这话,林曼顿了下,有点惊讶,又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真论起来,他也算是在不幸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嗯,我也,我也是这样想的。”林曼咬了下唇,后面的话她有点难说出口,声音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那,那我们现在就要做好避孕措施,不能,不能再……” 她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幸亏陆建明离得近,不然还真听不见。 陆建明哼笑一声,垂头靠近她耳朵旁低声说了句什么,林曼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的扭头往被窝里钻,同时气急败坏喊道:“陆建明!你不许说了!” 陆建明觉得很无辜,他看看林曼留给他的后脑勺,想自己不过是告诉她以前自己也有注意这方便,只是她每次都没注意到而已,这怎么了吗? 林曼拿被子捂着脸,脑子里一遍遍回放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他是在内涵自己每次都特别“沉浸”其中,这才导致她没注意到。 这话她能忍,但气又不能气,只能羞赧的把自己藏起来了。 陆建明扒拉了两下都没能把人扒拉出来,轻轻笑了声,使劲掀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 屋外薄雾笼着皑皑白雪,映着蒙蒙的月光皎洁似仙境,屋里的人却没心思欣赏这朦胧幽静的景色。 又是一个起晚的早晨,林曼用被子盖住脸,躲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赖了会儿床,才忍着浑身的酸软无力爬了起来,心里把始作俑者骂了一顿。 明明出力的都是他,怎么每次都是她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 穿好衣服,林曼对着屋里的镜子照了照,侧头瞧见耳垂后的几处红痕,气的她忍不住又哼了声。 为了遮盖这里的红痕,林曼只能把编好的头发打散,重新拢在一起侧编了一条松松的麻花辫,再在发尾上绑一块粉碎花的手帕,左右瞧了瞧,这才往外走。 厨房的煤炉子上热着陆建明特地从食堂打回来的早饭,今天部队食堂磨了豆子,早餐有豆腐脑和豆浆,还有现炸的油条和油饼。 陆建明买了油条和油饼,不知道林曼更喜欢喝甜的还是咸的,便每样都买了放到锅里热着,另外还灌了一壶的豆浆。 林曼洗漱完,边往外拿边嘟囔着:“不知道豆制品吃多了上火啊,还带这么多……” 不过看陆建明想的周到,心里的气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林曼吃完早饭差不多就快十点了,最近扫盲班的事忙完,她就又闲了下来,每天坐着晒晒太阳,织着毛衣听吴晓霞来找她说些家长里短的事。 今个林曼一打开院门,迎面就瞧见陈燕芳正站在吴晓霞家门口说话呢,俩人听到动静一同扭头看过来。 吴晓霞哈哈笑了两声,打趣道:“小曼今天起的可不早呦,我早上起来还碰见你家陆营长给你带早饭呢,哎,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呦。” 林曼听多了她说这样的话,早就不觉得害羞了,她大大方方道:“嫂子早,燕子早啊。” 陈燕芳冲她笑笑,也回道:“早啊。” 接着三人都聚到了林曼家院子里坐着说话,林曼把上回炒的松子那些装了一盘子出来给她们吃,边吃边闲聊。 “哎呀,你们这里可热闹呢,我说咋都不去找我们玩呢。”正说笑呢,李巧云忽然来了。 林曼起身招呼道:“巧云嫂子来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