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好一口气,她低头看着自己画。她自小学画,又颇有天赋。家中为了她更是请了最好老师教导,精心培养。她也争气练一手好画。 不仅是女子,男子也极少能与她匹敌。这么些年,只要她作画,从未输过。 这场比赛,她更是必须要赢。这次赢可不是彩头,而是第一次在姜世子面前露面,赢可是姜世子这个人。 想到这儿,林静婉强打起精神,她忽略前方看过来眼神,用了十二分精力去比这一场。 一幅画,作了快两个时辰。 老夫人瞧着高兴,姜玉堂便也跟着陪着了。 时辰一到,小厮们捶鼓。姑娘们大多也完成了,放下了毛笔。 “快拿来,我瞧瞧。” 老夫人今日兴致好很,急急招手。那些世家小姐背后丫鬟们便一个个将自家姑娘画给送了上去。 有画花,有画景,还有画那假山亭子。还有两个机灵点,画是老夫人,逗得老夫人直乐呵。 直到最后,林静婉身后丫鬟才将画给送上来。 两人捧着那画卷,所到之处,立即引起一阵骚动。连着老夫人瞧见后都乐了:“画可真好!”她嘴里啧啧出奇,眼神却是往身侧看。 “这画是谁啊。”老夫人语气里带着笑,眼神却是一直往姜玉堂那儿瞅着:“既是世子拿了彩头来,自然拿去给世子亲自过目。” 她说着眯了眯眼睛,示意丫鬟将画送到姜玉堂面前。 姜玉堂知晓躲不过,刚他余光瞟时候就瞧见了,林静婉画是他。听了这话,倒是坦坦荡荡站起来。 雪白澄心堂纸间画正是他本人。 他一身玄色长衣,端坐在椅子上,抬手摩挲青花瓷茶盏,姿态悠闲。侧着头微微偏着,那表情像是正在听老夫人说话。 林静婉很是聪明,他坐在那儿那么久,她便照着他画了一副。他模样,身段丝毫不差。 “画惟妙惟肖。”姜玉堂侧过脸,对着身侧林静婉道:“林姑娘不愧是师从大家。” 听了这话,林静婉着实松了口气。 这幅画她自个儿也很满意,最重要是入了姜世子眼。走上前,林静婉屈了屈膝:“能得姜表哥一声好,是静婉之幸。” 林静婉这话是真心实意,姜玉堂与旁世家子弟不同,他自小可是经过前太子陈琅亲自教导过。前太子陈琅最是擅画,姜玉堂由他教导一手画技令人惊叹叫绝。 只是这两年,他低调许多,画越发少了。能让他动手作画人,屈指可数。 得他一声好字,如何能不骄傲? 靠近了,瞧见那张脸,林静婉到底还是红了脸。她大着胆子抬起头,对着姜玉堂道:“那既是这样,静婉斗胆想要姜表哥手中花了。” 那几株莲花放在紫檀木桌面上,开正好。 姜玉堂站在原地,神色清冷:“几株花作彩头,未免显得有些儿戏。林姑娘画这样好,彩头自然不能随便。” 他转身,示意身后赵禄:“前些时日我刚得了一对青玉浮雕五福镯,你现在去拿来给林姑娘。” 赵禄听后,赶忙磕头出去。 林静婉站在原地垂着头,面上难掩失望:“多谢姜表哥……”这些个比赛,拿簪子镯子做彩头多了,半点儿都不足为奇。 可若是世子亲手折花做彩头,那自然就不一样了。只是可惜了,世子不愿意给。 林静婉叹了口气,身子还未站起来,背后却是传来一道声响。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