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两胜,最后一场随着敲锣声响起。沈清云身侧坐着个人:“你觉得谁会赢?” 她目光从姜玉堂的身影上收了回来,目光看向身侧的人。来人没穿骑装,一袭雪白的长衫整个人显得人畜无害。 “你是跟着姜世子来的?”来人像是对她极有兴趣,又问:“你是姜世子的谁啊?” 沈清云没回,目光又看向赛场上,恰好这时姜玉堂手举旗子,马蹄冲破红绸闯入终点。 一声锣鼓声落下:“姜世子胜。” 姜玉堂赢了彩头,一对彩蝶鸳鸯簪。沈清云看着他下了马,心中那口喘不来的气也跟着缓和下来。 她从他上马开始,双手都在颤抖着。 沈清云目光一直落在前方,身侧的人忽而又凑过来道:“那对簪子是赵家小姐赵明珠的。” 张叙白凑在她身侧,喋喋不休:“如今姜世子赢了彩头,你说会不会怜惜美人,把东西还回去?” 沈清云看着赵宴下马去找姜玉堂了,她没了兴致,目光又落在身侧的人身上,第一次开口:“你为什么要问我?” 她声音跟她整个人一样清冷,瞥过头来,目光冷淡。 “你不生气?”张叙白的手指着前方,赵宴果然说簪子是他妹妹的,姜玉堂也顺势做了个成人之美的君子,把得了的彩头又送给了赵明珠。 两人站在这儿,什么都瞧见了。 沈清云看着姜玉堂与赵小姐说话,将锦盒递了过去,目光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 “关我什么事?”她道。 张叙白看得清楚,那一双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爱。 难道是他看错了? 张叙白低下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沈清云不愿意听,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怎么了?”裴云轩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他目光看向沈清云的背影,“你可问出什么了?” 张叙白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他自小就喜欢揣摩人心,时常去猜测旁人想的什么。往往一个眼神,或者几个照面,浅面的心思便猜的个十七八分。 越是简单的人,他越是一眼就能看透。今日也是赵宴让他过来,瞧瞧姜世子的为人。 姜玉堂这些年在外的名声不假,为人坦荡。只他这么些年身侧没个女人,赵宴不放心。 他瞧不出姜玉谈的心思,倒是刚挑马时一晃而过瞥见他那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过来。 “两个你都没看出来?” 张叙白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猜不透。”他只道。 他转身往身侧看去,姜世子正在与赵宴说话。那眉眼中微微含着笑意,却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 仿若那一瞬间,怜惜的爱意是个错觉。 而刚刚,沈清云看向姜玉堂的目光他看的一清二楚。但刚说话时平淡的像是个陌生人,又不像是装的。 这两个人,一个看似无情,却又爱意情深。一个看似有情,却又冷心冷意。 不知是谁装给谁看。 手中的扇子一甩,张叙白道:“瞧不出,爷不瞧了。” “你!你你你!”裴云轩气的跳脚,手指着张叙白的鼻子:“阿宴似他那妹妹如命,你这事要是办不好,看他如何收拾你。” 张叙白一听到赵宴两个字也怂了,摇着扇子的手都停了下来。 “我……我是真的看不出啊。”他烦的揉眉心。 “那你瞧出什么了?”裴云轩问。 张叙白的手放了下来,对着他勾了勾唇,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不会吧。”裴云轩惊讶的瞪大了眼。 张叙白说,姜世子可能喜欢那个男子,情根深种,爱而不知。 “阿宴知晓了,必定要疯!” 裴云轩寻了个机会告诉了赵宴,果然,赵宴气的提起刀就要去找他拼命。 “我说难怪他这么些年身边没个女人,还当他真是洁身自好的人,这就玩意儿,还想娶我的妹妹?” 赵宴气的咬牙,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说我可能看错了。”张叙白坐在那儿吃葡萄,青州刚运过来的,他吃的欢快,一口一个。 “你到底准不准?”赵宴气的又把刀摔在他桌子上。 “你……你这人找我撒火做什么?”张叙白将嘴里的葡萄籽给吐出来:“我是猜人心,不是真神仙。” 他道:“你要是真着急,还不如自己去试一试。” 赵宴不可能不着急,他自小就愧对妹妹,对赵明珠比对自己的亲妹妹还好,如今赵明珠要嫁给姜玉堂。 虽是联姻,且是赵家需要姜家。可若是姜玉堂喜欢男子,好男风。 他豁出命也不能让她跳入这个火坑。 于是,下午,赵宴的目光又落在了沈清云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清云几眼,不得不说,这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 生的比一般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