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好些年。 之后,有一回探之瞧见了哭着要,母亲没问她一句,随手给了探之。 沈清云当时已经大了,也不会像小孩一样哭闹。只不过有些遗憾,毕竟何氏给她的东西太少,少一样就没了一样。 就像是年少时缺的关心与疼爱,长大后再如何补,心里也是空了一块。 她收回思绪,去问身边的人:“我如今是姜世子的人,你要怎么把我带回去?” 宋行之眉心飞速的拧了拧,那张宠溺的脸上一闪而过厌恶。好像这才是他真正的情绪,或者是对姜玉堂的厌恶掩都掩盖不住。 “他如今忙着与赵家四小姐联姻,如何还有心思放在你身上。”宋行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特意看着沈清云的。 “年后就要成婚,姜世子亲口答应的。”他看着她的脸,瞧见她那无所谓的表情,吊在心口的那股气才算是松了。 饶是他不承认,姜玉堂那张脸,的确是让人有危机感。 他握住沈清云的手,在她指尖上细细把玩着。手指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纤细无骨的手腕之上,一只银镯子微微晃荡。宋行之的目光落在那上面,许久都未曾挪开。 他年少时就动了心思,自是知晓她这镯子是如何来的。 她深情又念旧,沈少卿给她做了个银镯子后,她就再也没戴过别的。 无论是金的还是玉的,镶嵌东珠或宝石,在她眼里都一个样,半点儿都不入她的眼。 在南疆时她经常穿着一袭红裙子,策马在沙丘之上,手腕上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那是他年少时的美梦。 白日里,他听她像只百灵鸟,凑在他身边唤他兄长, 到晚上,梦中那些衣裙总是破碎的,她哭着缩在他怀中,颤抖着喊他兄长。 可如今,这人坐在他身侧,一袭雪青色的长衫,面无表情,连着手腕上的银铃都不响了。 宋行之这样一个铁血无情的人,心中也泛着丝丝的疼。他道:“看过一眼就忘了吧,日后莫要再来京都了。” 他说的是赵君山,沈清云的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虽然何氏一句话都未提过,但细枝末节去猜想,也得了个**不离十。 深吸口气,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子。水冰种的蓝翡,玉质好的似能浸出水来。 宋行之有些紧张,怕她不喜欢:“思思,生辰快乐。” 也是沈清云命不好,那个不要她的亲生父亲,出了扬州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她却偏偏在他生辰那日生下来,也活该何氏不喜欢她,一到她生辰就开始哭。 她面色半分感情都没有,宋行之松了口气,从锦盒中拿出一只玉镯。 水蓝色的玉,像是一汪泉水。 他一边拿着,一手想将她的银镯子给脱下来。这银镯子是沈少卿当年亲自给她做的,打磨、雕刻没经任何人的手。 三个月才打一只银镯子出来,一双手还弄的到处是伤痕与水泡。 宋行之知晓,但他半点不惧,沈少卿为她做的,他也能为她做。 死的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该继续活着。 他以为他会反抗,但幸运的是,她任由自己动作。宋行之松了口气,越发小心翼翼。 手指转动着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