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整整学习了三年才考上。本以为这人是痴心妄想,名额给过之后日后便不必相见,哪里知道她居然当真考过了。 钱章转身的时候面色难看,他今日的一切荣华都是依赖于那张药方。沈清云在太医院一日,就提醒他这些东西都是偷别人的。 **** 京都的天格外的冷,下雪之后便是白皑皑的一片。 姜玉堂在年后收到了边关来的信,他之前与赵家悔婚,又派出了暗卫去京城外四处寻人,只怕是暗卫一动父亲那儿就知晓了。 他父亲永昌侯常年镇守边关,几乎从未归京,父子两见面少之又少,连着信件传的也不多。 如今看着这封信,觉得熟悉又陌生。朝中如今不安稳,父亲让他韬光养晦,莫要出风头。还说,恒王如今正动身回京,朝中局面瞬息万变,让他莫要去插手当年的事。 说到成婚,只寥寥几句,让他挑选个何时的女子早日定下,若是再等,陛下必定会为他指婚,到时候他若不愿,可是拿整个姜府的命去赌。 至于其他的,他喜不喜欢,这些在姜府的前程面前,他的喜好似乎都不重要。 姜玉堂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信封看完之后,就着烛火就给燃了。 只下午的时候,趁着雪停,他却去了一趟灵若寺。 冬日里,寺中的那颗银杏树叶都掉光了,干枯的枝头在寒风中顽强的抵抗,脆弱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吹到。 他去寺中上了香,又陪着圆空大师喝了茶,下了盘棋。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晚,这个时候下山也入不了京。 寺中的小师父带他去客房休息,姜玉堂落后一步,去了一处小院中。 他站在小院门口,看着屋子里亮起的灯火,衣袍被冷风吹的哗哗作响。 赵禄撑着伞站在身后,仰头看了看世子爷,悄悄将伞往世子爷身上偏了偏。 世子爷每次心情不好都在这儿站着,但却从来都不进去。 时间一长,他也渐渐地猜出是因为什么了。自从远在南疆的沈将军去世后,夫人的身子就日渐消瘦,时常对着世子爷喊弟弟。 有的时候对着世子爷的脸甚至都认不出来自己的儿子。 亲生母亲不记得自己,把自己认作旁人。虽说那人是自己的亲舅舅,世子爷嘴上说不在意,想必心中也是难受的。 后来,等稍稍清醒了一些,夫人便主动来了灵若寺。 雪下的小,两人一直站到天漆黑,屋子里的木鱼声停下来。姜玉堂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准备回去,只刚走两步,身后的门被人打开。 前来倒水的婆子瞧见他一脸的喜色:“大少爷。” 姜玉堂站在屋子中央,等坐在冰冷的板凳上,还有些无所适从。 面前的茶盏冒着热气,他往四周看了几圈。屋子倒是不小,只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 一张床榻,一张桌子,板凳,还有间小小的佛堂,就是这屋子的全部了。 脚步声靠近,他立即收回眼神。 他母亲穿着僧衣坐在他身侧,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随后开口:“有些瘦了。” 姜玉堂听见这声,心中悄悄升起几分愉悦,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半晌才回:“前段时日病了一场,多谢母……” 顿了顿,姜玉堂又道:“多谢静安居士关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