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声音沙哑:“她现如今如何?” 这话一问,大夫自然多嘴了几句:“女子流产,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上一遭。姑娘前几日刚醒,如今正是体虚的时候,若是如今不照看好了,日后恐怕要留下隐疾。” 他看了眼姜玉堂的模样,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身子不适,小心将养着,日后也能慢慢恢复。只如今,莫要让她多说话,更不要惹她动怒。” “若再这样被气晕过去几次,唯恐日后失声。” 姜玉堂眉心狠狠拧了拧,随即才放下来:“知道了。”他挥了挥手,让身侧的侍卫送大夫出去。 他站在门口,往里面瞧着,听见屋子里传来声响,像是沈清云要醒了。 抬脚准备进去,想了想又收了回来。姜玉堂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 侍卫送走大夫回来,瞧见他还站原地:“世子爷的手受了伤,还是让属下给您包扎一下。” 姜玉堂掌心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垂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沈清云醒了,屋子里的奴才都松了口气。她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是一屋子的人都有好果子吃。 沈清云醒后坐在软塌上,赵禄站在一边手里捧着药碗,劝她:“姑娘,该喝药了。” 赵禄扭头往沈清云身上看了一眼,瞧见她消瘦的模样,心下满是不忍:“胳膊拧不过大腿,世子爷如今还在气头上,顺着一些日子也好过点。” 沈清云眼神空洞,她瘦的厉害,脸色白的像纸。赵禄如何劝她都不回,只整个人都在细细的打着颤。 “哎!”赵禄想到两人,只觉得脑袋疼。手里的药送上去,沈清云也不喝,他站在一边只能干着急。 “世子爷心里还是有姑娘的,只是气姑娘把孩子流了,又伤了身子……” 话还未说完,门口又传来一道声响。姜玉堂受伤的掌心重新包扎好,跨着步子走了进来。 他往屋子里瞧了一眼,眼神落在沈清云脸上。 那目光清清冷冷的,不含表情。长靴径直的走上前,单手接过赵禄手里的药:“张嘴!” 他舀了一勺,凑过去喂她 。 沈清云唇紧紧闭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那两个小丫鬟如今倒是捡回一条命,你若是不好好喝药,是生是死可就难说了。” 沈清云眼神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恨意:“你无耻……只……只会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 姜玉堂乘机将药送到她嘴里,面不改色的道:“好用就行,日后这招若是不灵了,我再换别的。” 他油盐不进,眼神中也不带多少温情。 一勺药送入她口中,沈清云立即扭头咳的撕心裂肺。 她喉咙本就受了伤,痛的溢出血丝来。药虽是温的,对她来说却是烫了,何况,姜玉堂的动作也算不得多温柔。 她咳嗽了许久,将眼泪都逼了出来才止住。 姜玉堂看着她帕子上的血丝,面色沉的可怕。 可再喂药,手却放温柔了许多。低头对着勺子将药给吹凉了,才递过去。 一碗药喝了许久,姜玉堂放下空碗,赵禄又端进来一碗。 沈清云瞧见后面色便变了。 姜玉堂接了过去,照旧吹凉了再喂她。 勺子碰到唇瓣,沈清云立即偏头躲开:“我……我不喝。” 刚那一碗是治她喉疾的,这碗便就不一定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