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像是被惹怒的雄狮。 哪怕是沈清云迟钝,也感觉的到他那无声的怒火。 “嗯?”姜玉堂冷笑:“你可还想着回南疆去与他成婚?” “听说他可是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如今看来倒不是他一个人痴心妄想。若不是我拦着,你两是不是就已经回南疆成婚了!” 这段时日来,他一直忍着,如今只不过是从她嘴里吐出一个名子,姜玉堂便就彻底爆发。 沈清云感受到掐住她喉咙的手越收越紧,有一瞬间她甚至都有了窒息的滋味。 就在她以为会这么死掉的时候,掐住喉咙的手忽然放开。她趴在床榻边捂着心口咳嗽,而姜玉堂就站在她身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从这一刻开始,沈清云才察觉,面前这人是真的变了。 如论表面上粉饰的有多太平,他们之前仍是有着跨越不去的鸿沟。 “他是我兄长……”沈清云恢复过来,缓缓抬起头。她一动,脚腕上的链子就微微晃荡。 “仅此而已。” 姜玉堂收回眼神,目光落在她的颈脖之上。她素来生的白皙,颈脖更是如雪一般。 此时那颈脖上,全是他掐出的指印。 那只手蜷缩,又握紧。却到底还是道:“你把他当做兄长,他却不是。” ***** 姜玉堂的伤口裂开了,赵禄正看着大夫换药。 伤口一露出来,赵禄便撇开眼神不敢多看。好端端的一个人,如今手掌却被捅出了个窟窿,瞧着就渗人。 大夫换好药,又嘱咐了几句:“世子的手本就受了伤,此时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姜玉堂点头,让人送大夫离开。 伤口本还在痛着,可他却偏生不想去顾。起身走到书案边练起字来。 之前惯用了右手,如今要换成左手。纸上字迹凌乱不堪,姜玉堂心中郁结,一气之下反手将毛笔掷了出去。 赵禄一进门,正好被毛笔扔了个正着。他顾不得溅到身上的墨汁,赶忙走了进去。 “世子爷。” “宋行之如何了?”赵禄脚步顿住,似是没想到世子爷会问这个。低头琢磨了片刻才回道:“人还昏迷着呢,说是还没醒。” 那一刀下去要了宋行之半条命,若不是人如今还昏迷着,只怕是早就将京都翻得个天翻地覆了。 可是人没死,总有再醒的时候。 姜玉堂双手压在桌面上,狠狠用着力。他后悔那天心软了,倒不如一刀下去,直接了解了宋行之。 “世子。”赵禄生怕世子爷又伤了手,在一边劝慰:“姑娘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的。” 只是他没说的是,世子爷这番困着人也不是法子。 人又不是鸟,哪里能一直困在笼子中。若是再关下去,只怕是早晚都要出事。 只是如今,世子爷已经魔怔了,又哪里听的进这些。 姜玉堂伤好之后,已是入秋。大理寺之前的主事姚大人定了秋后问斩。 姚大人死后,抖露出不少冤情出来。六七个冤案接连砸下去,姜玉堂忙的抽不开身。 等事情一过,已是十月。 大理寺主事的位置到底是落到了姜玉堂的手里,他入仕不到半年,却接连高升,如今又掌管大理寺,已是陛下眼中的红人。 永昌侯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之前的那些谣言也渐渐地没人敢去多嘴了。 秋日天爽,姜玉堂从大理寺出来坐着马车去了一趟酒楼。雅间已经有人在等着,瞧见他推门倒是招手让他进去。 屋子里,坐着的是久不见面的恒亲王,而他身侧的则是圆空大师。 恒亲王之前亲自上山去求圆空大师给他的人看腿,今日圆空大师下了山,却不知为何没有看成。 姜玉堂在恒亲王对面坐下,一时也揣摩不出其用意。 倒是恒亲王瞧见他倒是笑了笑:“不过几个月不见,倒像是变了个人,沉稳了太多。” 今日他在金銮殿上远远看见姜玉堂时还吓了一跳。这人与之前在寺庙中见过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浑身那最后一丝少年气息都消磨褪尽,如今的姜玉堂可谓是内敛沉稳。 他看后却沉默了许久,因为这时的姜玉堂太像一个人。 “前段时日出了躺京都,你的事大大小小也算是听了一些。”陈珩自打回了京在京都统共也没呆几日,听闻他前段时日去了扬州,说是去寻人。 一去便是好几个月不回来,可把陛下气的不轻。 可这位爷那可是无拘无束惯了的,这天地间哪里有人治的了他?下扬州就下扬州,只让人眼皮子放亮堂一些,别触了他的眉头便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