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丝一毫。 “那陌生男子身披铠甲,手握长刀,本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大概是那背影像极了一个人。” 小炉子里茶水烧开了,在茶壶中咕噜噜的冒着泡。太子起身,将茶壶拿了下来,反手隔到了桌面上。 “那男子是替代品,姜玉堂也是一样。” “她心中有的谁,你应当清楚。”太子道:“那你呢?她是你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你对她又是何种感情?” 沈少卿走在官道上,前方是带路的小太监。秋日里的风一日比一日还要冷,刮在人身上像是刺骨的寒。 闫准在狭道上等着,瞧见他的声影立即拥了上去:“将军。”沈少卿面色惨白,唇瓣上早就没了血色。 前方的小太监转过头,也是吓一跳。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闫准来不及说旁的,扶着沈少卿就上了暗轿。随后里面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快!” 闫准指挥着抬轿的护卫们:“快些回去。”狂风刮的巨大,没一会儿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青石板上雨水打的滴滴作响。 轿子内咳嗽声越来越激烈。闫准站在轿子旁,眼神时不时往里面看着,雨水打在他那张脸上,都来不及去抹。 透过薄雾往里轿子那儿看去,里面传来了声响:“药——” “不行。” 闫准往轿子里看了一眼,飞快道:“将军,马上就要到府里了,您再忍一忍。” “药!” 里面又是一道声响,闫准这回不敢反抗了,咬着牙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出来往轿撵里送去。 雨下的越发大,轿子里却逐渐安静下来。咳嗽声也渐渐地平缓。 “今日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闫准在外点着头:“奴才断然是不会说。”他顿了顿,又道:“将军,就算如今大小姐在府里,也不一定会知道的。” 里面的人没回他,沈少卿将帕子收回袖中:“宋行之可醒了?” “前日就醒了,如今应该能下床。”闫准在外沉默了片刻,又道:“将军若是要见他,属下去叫人过来。” 下了轿,沈少卿又如往常一样,从面上瞧不出半分的的异常来。 玄色的长袍在冷风中,身姿却挺拔而又坚韧。 刚走到门口,两人却是一起停住了。前方,下着大雨,沈清云撑着伞站在雨帘中,正站在门口对着他笑着。 “怎么出来了?”沈少卿脚步停顿了片面立即走过去:“脚还没好,就出来做什么?” “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沈清云撑着伞,雨水打在她的裙摆上,脚下湿了一片。 她仰头看着对面的人,语气轻轻地:“我怕这一切是一场梦,就想过来在门口等着。” 她太懂得失而复得的来之不易,以至于开始患得患失。直到确定这个人在自己眼前,是在自己身侧。 一遍又一遍的去确认,她才肯相信。 “我就在这儿。”沈少卿笑了一声,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我不会消失。” 他低头看着她淋湿的衣裙,绣花鞋泡在雨水中不知等了多久。 沈少卿从怀中拿出帕子,弯下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