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年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江家大坝也是要祭祖的。 往年的时候都是一批老头子的天下,今年不在江家大坝也能猜测到会是江智远站前面了。 在那群老头儿的眼里,江智远能给江家人带来不少的福利。 在破庙里,江文远将昨天捡回来的一个旧竹筐踩碎,点燃了取暖。 这些天晚上守着火堆草草睡一觉,天亮了又出去找人。 竹篾禁不起燃烧,一会儿功夫庙里就是一团黑了,星星点点的红光让江文远感觉到特别的无奈! 怎么办? 回家还是继续找? 身上揣了一点银子都不敢用,他都想好了,找到了秋氏就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俩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去他的什么规矩什么礼仪什么的,他只想保护这个弱女子。 黑夜里有脚步声传来,江文远缩在角落里没有吭声,他知道这个破庙不是他一个人的。每当下半夜的时候就会有两三个乞丐回来过夜。 “又是一年了。”其中一个年老的说道:“明天初一,我们去大庙,烧香拜佛的人要多一些,我们的运气肯定更好一点。” “别逗了,那些个夫人小姐嘴里说着做善事,却是舍不得施舍一点给我们呢。”另一个道:“看见我们只会喊离她远一点,说遇上我们是秽气呢。” 也是这么个道理。 “要不,我们去宜安州府吧”两个乞丐商量到:“这儿太小了,富户也不多,州府里可就不一样了,当官的多,经商的也多,听人说在富户里当下人挣月钱都比在宜昌县城多……” 富户当下人? 这话提醒了江文远。 是啊,秋氏无依无靠的,去给富户当下人也就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江文远就挨家挨户的打探着哪些富户有没有一个姓秋的年轻妇人。 “没有,我们府中并没有进新的下人。”钱夫人身边的婆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你这是寻人,走丢了?要不去报官吧,或许还有机会找着。” 报官说什么? 自己连是秋氏的什么人都说不上呢,更何况又不是真的丢了,只不过是不知道她去哪儿罢了。 大年初一这天早上,江文远挨家挨户的找着秋氏。 江家大坝却是另一番景象。 议事堂里,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江氏男儿马如月还是很感慨的。 一个家族的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丁兴旺。 江景远穿着红红的袄子被马如月牵着手看着他们祭拜祖先。 江智远原本是江氏族人第三代的少年,这会儿却是站在族长江二老太爷的身前面。 因为江二老太爷说了,这个年轻的后生是江氏族人的福星,今年就要上京赶考,让他站最前面,让江氏祖先们都看清楚一点,都保佑他中一个状元。 马如月在人群上并没有看见江文远,听说病了,还没有好吗? 在江家大坝的坝子里看见了古氏,问起了江文远的身体。 “唉,一言难尽。”古氏看了一眼江景远,然后对她道:“景远,去,和族中的姐妹儿玩儿去。” 江景远没动。 长久的住在山上,和江家大坝族中的孩子们并没有交集。 “去吧,看,那个小姐姐在踢毽子呢,一起玩玩去。”马如月知道古氏是有话想和自己说了,特意支开江景远。 “那可不是小姐姐,那是二房的江思洋,是景远的大侄女呢。”古氏笑道:“去吧,景远,你是她们的姑姑,是老辈子呢,和侄女们一起玩来去。” 江思洋,大约有七八岁了,不过辈份上倒是矮了一些。 “都说幺房出老辈子,结果大房还出老辈子了。”马如月看江景远怯怯的走过去,脸上带着好奇和不安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长久的住在山上与世隔绝了,让这孩子胆子像秋氏一样小。 “真正的老辈子还没有出来呢。”古氏笑道:“还有三个月就能见着了。” 指的是二房云氏肚子里的那一位。 呵呵,原本是孙子,却是要当儿子来养。 身份地位都高了不少啊! 马如月正胡思乱想着,古氏却是邀请她进屋子说说话。 “这孩子就是一根筋,我也是劝不着。”古氏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反正,现在秋氏也和大房没有关系了,我就和盘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