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的事她管不了,心里想着先拜师,于是吃着饭问奶奶刘杏花:“奶奶,我们凤鸣山上是不是只有一个裁缝?” 刘杏花道:“是啊,一个老裁缝,就在下面的金冠村。” 二婶孙小慧神经十分敏感,忙接着话问:“小溪你问这个做啥子?你想做衣裳啊?家里可没有扯布的钱,寄来的那些衣服多洋气啊,我们这的老裁缝可做不出那些样式来。” 阮溪不与她计较,吃着米饭摇头,“我不是想做衣裳,我是想学做衣裳。” 听到这话,桌子上的人都愣了愣,看向阮溪。 爷爷阮志高疑惑出声:“想学做衣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孙女连针线都做不好。 阮溪点头,“我得学点手艺在手里。” 阮志高道:“学他干什么?女娃子要什么手艺在手里?家里也不需要你挣钱,你有那时间把针线学好,在家再呆上几年,找门亲事嫁出去就行了,别没事找事做。” 阮溪听这话下意识不舒服,但没有呛阮志高,毕竟他是爷爷。 她用一种小而有些任性的语调,咬着筷尖上的米饭说:“我偏要没事找事。” 阮志高看着阮溪,“你还跟我犟嘴?” 阮溪还是那个语气,“你管不了我,我爱学就学。” 阮志高明显提起了一口气,但没说重话,脸色和语气忽一变,又说:“你想找老裁缝学手艺是吧?我还真不拦你,你就去吧,看人家收不收你就完了。” 说到老裁缝,八卦的话可以说很多,二婶孙小慧来了精神,接着话又说:“小溪你不知道啊?那老裁缝不是正常人,一辈子没娶媳妇,你知道为什么?” 阮溪搜索一下脑子里的记忆,没搜索到相关的,便问:“为什么?” 孙小慧道:“他年轻时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手艺在手里,其实是完全不愁讨婆娘的,多的是姑娘看上他。但他性格古怪,跟谁也处不上,就单下来了。你找他学手艺,纯属是自讨苦吃。” 刘杏花在旁边补充:“他是想找漂亮的,没找到就没要婆娘。” 听完这话,阮溪出声道:“挺有原则的啊,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满意的,凑合的那有什么意思,不如不要。我要是找不到自己喜欢且满意的男人,我也不结婚。” 刘杏花瞪她一眼,“鬼扯火。” 二叔阮长贵放下碗,开口说:“我们这做裁缝的吃香,去找老裁缝学手艺的可不少,但一个都没学下来。小溪你生下来就不是吃这行饭的人,就别想一出是一出了。” 阮溪看向阮长贵,“越说他厉害我不行,那我还非要去会会他了。” 阮志高哼一声,“不撞南墙不回头。” 阮长生没个正形,忽拍一下桌子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志高抬手就在他头上打一下,“瓜娃子!” 阮跃进阮跃华和阮洁看阮长生日常挨打,在旁边哈哈笑出来。 吃完饭阮溪主动刷锅洗碗,刷完后她蹭去刘杏花旁边,笑嘻嘻和她说:“奶奶,家里那半篮子鸡蛋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等学好手艺挣了钱,我就还您。” 她要去找老裁缝拜师,肯定要带拜师礼。凤鸣山两三个村子有一个供销社,但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卖,买点白糖都困难,也只有家里老母鸡下的鸡蛋可以送了。 刘杏花看她一眼,“你真要学?” 她仍然觉得阮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毕竟阮溪是连针线活都做不好的人,也是最不爱做针线活的。这突然说要学做衣裳,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而且那老裁缝性格确实十分古怪不好相处,其他人跟他学不成手艺,阮溪就更不行了。学不成手艺不说,还得受他的刁难往里再搭不少东西,实在不划算。 阮溪主意早定了,点头:“嗯!” 刘杏花看着阮溪的眼睛,片刻道:“你要是认真的,奶奶就不拦你。” 阮溪举手发誓,“我肯定学出点东西来!” 刘杏花又犹豫了一会,还是松了这口气,“那你就拿去吧。” 阮溪重重在刘杏花脸上亲一下,“谢谢奶奶。” 刘杏花被她亲得呵呵笑,很是受用地说一句“淘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