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倒也无他,就是冯秀英对阮溪的愧疚实在太少,少到刚来就忘了给她和阮洁置办东西,少到几乎觉得把阮溪接过来随便糊弄糊弄就算是弥补了。 可偏偏,阮溪不是那能被糊弄的人,也不是能接受糊弄的人。 于是事情一环一环下来,阮溪看透了冯秀英的虚情假意,并直接撕掉了她这层面具,没给她留任何面子,而冯秀英偏是个怕麻烦且要面子的人,自然嫌阮溪事多脾气差又爱折腾,觉得她是来讨债的,越来越不喜欢她,甚至心里烦她,结果就是两人互相越看越不顺眼。 虚伪的面具早就撕下来了,当然也不用再互相假装客气。 冯秀英直接把钱和粮票送到阮溪面前,出声说:“你要带他们去的,别的我不管,你得把红军和小帆照顾好,他们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也没吃过这种苦。” 阮溪懒得理她,把钱和票接下来捏在手里数了数。 阮红军在旁边出声道:“妈,你别唠叨了,我和叶帆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说完他又看向数钱的阮溪说:“大姐你放心好了,我和叶帆不需要你照顾的,我们是男子汉,可以照顾你和堂姐还有六妹,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给我们。” 冯秀英看向他道:“你们才多大?能干什么呀?” 有过教训,现在冯秀英不敢再随便糊弄阮溪,免得她又得理不饶人地闹,所以给的钱和票都是足够的。阮溪数完钱直接装进口袋里,看向她说了句:“扛扛行李总行吧?” 冯秀英听到这话一阵憋气,自知论嘴巴吵不过阮溪,便还是跟阮红军说:“听到没有,她带你们去,就是想让你们扛行李的,你们还非要去,说什么都不听。” “你就挑拨离间吧。” 阮溪给她扔下这一句便走了。 阮红军又开始觉得烦了,开口说冯秀英:“本来挺高兴一个事情,爸都痛痛快快答应了,让我们出去锻炼锻炼,回去好好看看爷爷奶奶,让爷爷奶奶高高兴兴过个年,结果你在这天天唠叨天天唠叨。大姐要是被你弄生气直接不带我们去了,我全都怪你!” 冯秀英也挺委屈的,“我唠叨我为了谁呀?” 阮红军躺在床上,没再说话,拿枕头把脸盖起来。 叶帆出来当和事佬,安慰冯秀英道:“妈,我会照顾好红军的,您放心吧。” 阮红军来脾气了,把枕头往旁边一砸,大声道:“我不要人照顾!” 冯秀英被他弄得脸色难看,没再说出话来,心里憋着委屈起身,开门便出去了。回到自己房间里坐下来,她坐在床边开始抹眼泪。养的儿子也这样,她觉得自己命苦。 阮溪阮洁和阮秋月的行李是自己收拾的,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洗漱好拿上行李下楼,和阮红军叶帆一起吃了早饭,出门坐上阮长富安排的吉普车,去火车站。 一家人出了家里大门,阮长富站在门外交代叶帆和阮红军:“你们两个是男子汉,年龄也不小了,在路上照顾好小溪小洁和秋月,照顾好女娃子,知道吧?” 阮红军就爱听这话,放下行李对着阮长富刷刷并腿行军礼,气势十足道:“首长!您放心吧!我和叶帆保证安全护送她们到家,保证完成任务!” 阮长富看他这样就想瞪他,叫他:“滚!” 结果阮红军又应一句:“是!首长!” 说完拿起行李就往车边跑,放完自己的行李又回来拿阮溪阮洁和阮秋月的。 冯秀英还是不安心也不放心,只嘱咐叶帆:“小帆,一定看好红军。” 叶帆自然点头应下,“您放心吧。” 行李拿上车,阮溪阮洁阮秋月和阮红军叶帆陆续上车坐下,在驾驶员发动车子后,在车窗里和家里的几个人随便挥了挥手。 等吉普车出大院的门,阮红军满脸放松舒服,“啊,终于走了,耳边清净了。” 听到这话,阮溪坐在副驾回头看向他,笑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