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理他,推着三轮车又往铺子里去。 谢东洋不理解,“怎么?你不要啊?” 阮溪推着车回头看他,“我要啊,但你不是说要跟我去进货吗?先放你这再放一天,进了货晚上回来走这里我再骑回去呗。” 谢东洋听到进货有点兴奋,“我是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阮溪在屋里放好三轮车,叫谢东洋:“骑上自行车,现在跟我走吧。” 谢东洋乐意得很,连忙推出一辆自行车,跟阮溪出来后,赶紧把门锁上跟她走。 他以为阮溪会带他去郊区那些厂区里,结果阮溪直接带他去了火车站。 进火车站买完票他还有些懵,问阮溪:“去那么远?” 阮溪带着他去月台上等车,“也就多下去一站,一个小时就到了。时间我都掐好了,火车马上就到,下午刚好也有一班回来,方便得很。” 谢东洋又问:“怎么不去郊区?” 阮溪转头看向他:“郊区我全跑过了,铁路沿线我也跑了很多地方,这片厂区里的东西是最全也是最便宜的,算上来回的车费成本也是最低的。” 谢东洋:“他们让私人拿货?” 阮溪点头,“嗯。” 谢东洋给阮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要不以后我叫您爷吧,您觉得怎么样?” 火车过来了,鸣笛靠站停车。 阮溪懒得理他,在火车开门后,直接上火车。 谢东洋跟着她上车,找到座位坐下来,还好奇在问:“话说溪爷,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了这么多地方,还能打听得这么清楚明白的?” 改革开放是去年的十二月份确定下来的,到现在也就三个半月的时间。刨去一开始的反应时间,再刨去过年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则更少,这是怎么办到的? 阮溪看向他,“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怀疑别人也做不到,比如考大学。” 谢东洋表情一噎:“……” 得,这天没法聊了。 偏阮溪又问他:“第一次复习时间短没考上,去年夏天你没再考吗?” 谢东洋说:“这就不是复习的事,你让我再复习一年我也考不上,在学校光顾着玩了,上课下课的铃声都分不清,又下乡插队了两年,能考上才有鬼了。” 阮溪笑笑把脸转向车窗外,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第一次没考上第二次也没考上的人不止谢东洋一个人,还有很多人,阮溪知道的就还有一个,就是崩了人设又崩了整个人精神状态的叶秋雯。 她似乎是心理状态崩得太厉害,立不起来了。 或许是她本来就不能靠自己立起来。 阮秋月写信告诉阮溪,叶秋雯落榜后又在家里大大地发了一次疯,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人人不安。阮长富对她彻底失望,也是为了教育她,把她送去农场插队去了。 阮长富希望她通过插队认清自己,在劳动中反省和改进自己的不足,并且调整好心态,以后回到城里找份工作,踏踏实实过点普通日子。 阮秋月说:【不可能的,她心里只会有更多的怨念。】 当然离开大院的这一年多时间,阮溪不止收到了阮秋月的来信,收到了阮红军在阮秋月信里对她狂热的想念和呼唤,也收到了冯秀英的来信。 冯秀英用笨拙的笔迹表达自己和阮长富对她的想念和关心,希望她有空可以回家去看一看。还给她寄大包大包贵重的吃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