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自习室学习,就是在图书馆看书。 很多人的目标是大学四年看完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籍。 平时没事会呆在宿舍里的人很少很少,最多就是星期天早上晚起一会会,或者偶尔晚上早回来一会会,因为宿舍里没有学习氛围,不适合安心学习。 阮溪是这些人中的异类,她课余时间都留在宿舍里。 因为其他人基本都不在宿舍,她倒是也清净,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 等到洗漱休息的时间室友从外面回来,她也就收起缝纫机,一起洗漱准备上床休息了。若是还有点时间的话,她还会坐在床上稍微看一会书。 夏日的酷热在地表慢慢消退,北方的冬天很冷。 出去摆摊的时候,阮溪会拿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手上也戴上厚实的毛线手套,可包手可半截的那种。若是有活干,便把手指给露出来。 中午吃饭,阮溪还是和谢东洋一起拿缝纫机当桌子。 阮溪看出来谢东洋心情不好,吃饭的时候得了空便问他:“丧着脸,怎么了?” 谢东洋刨了两口土豆丝和大米饭,塞了满嘴说:“她结婚了。” 阮溪闻言愣了愣,片刻又问:“和谁呀?” 谢东洋道:“副食店的一个干部。” 阮溪看着他轻轻叹声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东洋又刨一大口饭,嚼着的时候眼眶发红,眼见着那眼泪就要下来了。 阮溪看他这样,觉得又可怜又想笑。 当然她没有笑出来,也没再说这个话题,又问谢东洋:“你今年赚了多少钱啊?” 提到这个心里瞬间就舒服点了,谢东洋吸吸鼻子,声音清朗起来道:“快一万了,再摆个十个半个月的,肯定就有一万了。” 阮溪笑着小声道:“我已经超一万了。” 谢东洋明白,“你有手艺的嘛。” 天气冷,怕饭变凉,阮溪连忙把剩下的饭给吃完。 吃完放下筷子,她清清嗓子看着谢东洋,“你对这边的乡下熟么?” 谢东洋也吃完了饭放下筷子。 他抬起头看向阮溪,“不是特别熟,但也还可以吧,怎么了?” 阮溪把手缩进棉衣的袖子里,“这不是现在有点钱了吗,我想买个院子,城里的院子暂时买不起,所以想买个乡下的。” 谢东洋看着她说:“你赚了一万多,城里什么院子买不起?那些破平房大杂院就不说了,两进三进的四合院确实买不起,但那种一进的足够。” 阮溪把手揣起来取暖,“那我不还得把钱留下来做点别的事吗?全拿去买院子了,手里又一分钱没有了,想干点别的事都不行,借钱也借不到。” 谢东洋说:“进货能要多少钱,留点就够了。” 阮溪哼一声,“你真指望靠卖杂货在这里摆一辈子的摊啊?今年是人少,所以让咱们赚到了。你等着吧,今年人家知道我们赚得多,明年摆摊卖这些小杂货的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起来了。” 谢东洋:“我们又没嚷嚷,谁知道我们赚了多少?” 阮溪拿手推他的头,“你傻啊!整个四九城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摆摊,总是有人会出来炫耀的,很快人家就知道,我们一年赚了一万!” 谢东洋眨着眼想了想,“是哦。” 他又看向阮溪,“那接下来怎么办?” 阮溪跟他讲:“你赚到了钱,这钱就是你的资本,你想干点什么不行?你想想我们从工厂拿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