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谷芋道:“小孩就是小孩,连拔草都会受伤,还是快回家找你爹去吧。” 小谷芋和女人相处过几次,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遇到事心软得比谁都快,故而并不在意她话语里的嘲讽,礼貌地道了谢才离开。 小孩提着一塑料袋的野草,往山下走,因为小腿上有伤口,走得并不算快,女人站在山坡上看着小孩离自己越来越远,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圆。 不知为何,心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而那边,小谷芋回到院子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喂小鸡,小孩已经将喂鸡当成了自己的责任,进了院子就直奔鸡笼而去。 小鸡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小谷芋抓了一小把饲料,又将袋子里的野草和蚯蚓从鸡笼顶部扔下去。 为了防止砸到小鸡,小谷芋还特地倾斜了鸡笼,将小鸡赶到一旁才往下面放食。 喂完小鸡,小谷芋在厨房门口和董胖打了声招呼,意思是自己回来了。 董胖这会儿刚剁好肉馅,擀好薄皮,准备包小馄饨,蓦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必回头也知道是小谷芋:“回来啦。” “嗯嗯,”小谷芋倚靠着门答应一声,大半个身体都隐没在外头,他不太想把伤口暴露在爸爸眼前,不想让爸爸觉得自己连喂小鸡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去屋子里玩吧,一会儿小馄饨做好了我叫你。”董胖随口道。 “好哦。”小谷芋便快速地走了。 弄得董胖还有些奇怪,今天小孩怎么不说要帮忙了。以往,小孩每次看到他在厨房忙活,都想来帮他的。 小谷芋不知道董胖心里的疑惑,他进了客厅,拿起桌上剩余的二锅头,沾湿了餐巾纸,又将漂亮姐姐给他扎伤口的手帕解开。 小孩小心地将手帕放在板凳上,这才仔细地看自己的伤口。 伤口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上面的血已经凝干,小谷芋用沾了酒的餐巾纸轻轻擦拭伤口,伤口已经凝结的血块沾了酒,融化开来,辣得小谷芋当即泪眼汪汪。 小孩疼得泪汪汪,却也没叫出声,唯恐被爸爸听到了。 一边掉眼泪一边处理完伤口,小孩将手帕扎回伤口上,然后进房间,换了一条能够遮住伤口的长裤。 不多时,董胖那边煮好了小馄饨,往里面撒了些榨菜碎,小虾米,紫菜,又滴了两滴香油,将小馄饨端上了桌。 小馄饨香气四溢,小谷芋不用董胖喊,就乖乖从屋子里探出了脑袋,眼尾还带着一点红:“爸爸。” “哎,”董胖摆好碗筷,回过头,就见小孩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而且还不合时宜地穿了条长裤。 虽然就要入秋,但这几天天气忽然反复起来,燥热得紧,穿着长裤只怕是要热得捂出痱子。 “今天怎么穿了这条裤子?”董胖奇怪道。 小谷芋垂下脑袋,不敢正眼看董胖,支支吾吾地说:“山上……有点冷。” “哦,原来是冷啊,那你这眼睛跟小兔似的,也是山上冻得?”董胖没好气道。 小谷芋:“……” 董胖看穿了小孩这是有事瞒着自己,便故意拉下脸,严肃起来:“说实话,不许骗爸爸。” 小谷芋见爸爸真的生气了,哪里还敢再隐瞒,当即掀起裤腿,“被小草划破了一点点,刚才用酒处理过伤口……已经不疼了。” 董胖没想到小孩竟然连受伤了都不告诉自己,当即又气又心疼,忙上前,就见小孩自己拆开了腿上绑着的手帕。 这手帕一看就是昨天的女鬼的,但董胖已经没什么心思去想,全神贯注在小孩的伤口上。 说起来真的只是一道小伤口,董胖平时自己划拉这么一道,估计都不稀得和别人说,但这伤口在小谷芋腿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