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出现问题,就会找药吃。这也就是为什么,她那次从周家大宅回到自己的公寓,觉得不舒服,第一反应就是吃药,然后躺下来休息。 但后来那次,再算上今天,她都没有吃药。 可是在一阵不舒服之后,自己也能慢慢的缓过来。 也就是说,她其实也不必非吃药不可,完全可以靠身体的自我修复和调解。 可是在那几年,周家却坚持说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还说是医生建议的,如果条件允许,最好安排她去一个舒适的环境休养,而不要继续待在周家大宅,持续受到刺激。 后来到了欧洲,她就开始接受治疗,精神状况好转后,周家就让她开始学习“周珩”的一言一行,还说等到她什么时候足以以假乱真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国内。 然而现在看来,周家的举动反倒像是在用药物操纵她,迷惑她…… 周珩正想的入神,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直到身边突然落下一股存在感。 她起先并未在意,隔了几秒,那人却用肩膀碰了她一下。 周珩下意识往旁边让,以为是对方嫌地方不够坐。 可她让开了,那人又继续往这边挤,还继续用肩膀骚扰她。 周珩这才皱起眉头,十分不耐烦的瞪向对方。 就见程崎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见到她瞪过来,还颇为有趣的挑了挑眉。 周珩这才松懈了表情,说:“是你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吭声。” “这不看你想事情太投入么?”程崎笑问:“怎么样,去看过医生了?” 周珩示意化验单,说:“做了检查,还没回去找医生。” 程崎接过单子扫了眼,大约是看不懂,又很快还给她:“那还等什么,走啊,我陪你过去。” 他边说边起身,长腿迈开,就要往门诊的方向走。 周珩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许景烨或许还在那里,下意识就伸出一手,一把将他拉住了。 “等等!” 程崎站住脚,先是诧异的看了周珩一眼,随即又低下眼眸,扫过被她握住的手腕。 周珩的手指很凉,唯有掌心带了一点点温度。 而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轻咳了一声,就将手抽回来。 谁知才放开,他的手却追了上来,握住她的指尖问:“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珩顿住了,飞快的看了程崎一眼,遂利用他的力道,反手将他往回拉:“我很好。你先坐下来,我有事问你。” 程崎“哦”了一声,又被周珩拉回到椅子上。 随即周珩若无其事的将手抽回,问:“程崎,你有没有像我一样的感觉,明明每一天都经历了事情,重要、深刻的过往也都记得,可是如果让你回想五年前、十年前的事,却发现能记住的不过寥寥几件,大部分都模糊了,甚至彻底遗忘了。” 周珩边说边看向他,却见程崎依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似乎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 周珩伸手推了他一下:“跟你说话呢。” 程崎这才微微掀起眼皮,不紧不慢的将问题抛了回去:“我问你,你昨天早上吃了什么?” 周珩回忆了几秒,摇头:“我忘了。” 程崎侧过头,勾唇笑了:“这不结了。大部分人连前一天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都不会记得,何况是五年前、十年前。人只会对印象深刻的事记忆犹新,那些遗忘掉的,只能说明不够特别,不够刺激,没有存档的必要,所以才会被大脑处理掉。” 周珩没有接话,只是望着他的眼睛,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十几年前的一些片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