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烨那里了,指不定今晚就得发生点什么。请问,我该做什么反应?是享受呢,还是上演一出‘啊,你别过来,不要,不要靠近我,我好怕’,这样的戏码呢?” 周珩边说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不紧不慢的将这出戏演完。 而她甚至都能想到,此时沉默的蒋从芸,必然是在没好气得翻白眼了。 周珩却懒得管这些,直接把问题甩过去:“快点给我个答案,这件事很重要,你也不希望我这么快就穿帮吧?” 蒋从芸那边安静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我只能告诉你,那些检查都不是编的,尤其是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至于你在那几天经历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就只能依据你身上的伤来判断。” 听到这话,周珩喝水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没言语。 这么说,她的确受过侵犯? 就因为这件事刺激太大,所以她把那几天的事都忘了,还因此得了ptsd? 周珩又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的同时,心里也落下一道声音——不可能。 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而且心理承受能力是自小就练出来的,见多了听多了恶心事,在周家的日子,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过去那么多磨难,她都没有吓出精神分裂,竟然会因为绑匪的性|侵就受这么大刺激,还被送去欧洲调养了好几年? 再说,和程崎那一晚,她也没有任何不适,或是因此产生什么生理上的不愉快和应激反应啊。 当然,这不是说性|侵是一件小事,只不过和她过去的经历比起来,这件事还不足以对她造成如此大的重创。 她总觉得,就算这件事发生了,在那几天当中,也一定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后续,应该是一连串的打击叠加起来,才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影响。 周珩正想到这,电话里就传来蒋从芸的声音:“这么说吧,就算你因为‘害怕’而拒绝许景烨,也是很正常的反应。当然,如果你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也有这个意思,也可以假装是被他的真情治愈了……总之你们小两口的事,你自己看心情决定就好。” 周珩听得直接扬起眉梢,想不到蒋从芸对她还真是“推心置腹”,连这种建议都能信手拈来,也难怪她能把廖启明玩的团团转。 周珩得嘲弄道:“照你这么说,那么我因为受刺激过重而忘记那几天发生的一切,又因为许景烨的亲密触碰,而勾起一些记忆碎片,也是可行的。再说我还有心脏问题呢。” 心脏病这种借口,当初也是她用来拒绝许景枫的,而且用的很顺手。 蒋从芸却说:“许景烨和许景枫能一样吗?许景枫那么能折腾,没病的都可能被玩死,何况是接受过‘心脏移植’的。” 也是。 周珩玩着指甲,又想了想,说:“哎,那我还是随机应变吧。” 想不到扮演“周珩”那么久,明明早就已经入戏了,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周珩”,所做出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那些条件反射都已经深入骨髓了,如今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费神。 就这样,周珩又和蒋从芸虚应了几句,被蒋从芸催促着尽快下楼,她一边答应着,一边拿着手包往门口走。 谁知刚来到门前,就听到门铃响。 打开门一看,等在门口的正是许景烨。 周珩笑着迎上前,同时将门带上,手机还没挂断,就当着蒋从芸的面来了句:“我妈还在跟我聊电话,让你久等了。” 电话里,蒋从芸发出一声冷笑。 周珩没理会,直接打量起许景烨这身定制西装,不是很隆重,但却足够讲究,而且很适合家宴,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 周珩很满意,挽住他的手臂,切断电话,对他说:“就这么几分钟都等不了。” 许景烨没说话,带着她走向电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在她身上打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