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初来乍到, 业务不熟, 既然要讨论, 总要有的放矢,这些资料你都用的上,可以供你参考。” 许景昕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唇角, 接道:“那就谢谢了。” 周珩回道:“不客气。” 随即屋里陷入一阵沉默。 周珩仍然专注在手上的事, 许景昕则意有所指的扫向秘书,直到秘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碍事儿了, 这才说:“那我先出去了。” 等秘书离开, 门板合上, 许景昕才坐下来,目光平定的看着周珩煮茶。 那双手灵活且果断,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切如行云流水,一整套看下来,足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直到周珩将热茶倒出两杯,又将袖扣扣好,转头扫了他一眼:“河口茶润润喉咙,可以开始了。” 许景昕端起茶杯,笑了笑,没有急着喝,第一句便是:“我记得之前你也是这样,隔三差五就让人送一堆书和材料给我,生怕我闲着。” 周珩喝了口茶,说:“那你就说,我让你恶补那些知识有没有用呢?起码现在你出去和人谈生意,也算是个圈里人,不会露怯,不会让人觉得你是门外汉。若没有当初的努力,现在海外部也不会交到你手上。” “的确,我得谢谢你鞭策我。”许景昕终于将茶水送入口中,徐徐喝了几口,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周珩见他专心品茶的模样,自然有一种成就感,遂又看了他几秒,问:“之前为什么当着他的面叫我阿珩?” 她声音很低,也很轻,落在此时,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而且她一问完,就后悔了。 那答案她当然是知道的,在她和许景烨刚订婚时,许景昕就曾表示过,要公开“竞争”,当然这是做戏。 许景昕抬了下眼皮,没有回答,而是问:“昨天摊牌你们到底是怎么谈的,能闹得这么不愉快。” 一说起摊牌,周珩就皱了下眉头,正要回答,却突然想起另一事:“这间办公室是他曾经用过的,你就不怕他留下点什么?” 她指的是监听一类的设备。 许景昕只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早就清理过了。” “哦。”周珩这才放心的说:“这事说起来你也会惊讶,他的反应让我觉得,好像咱们之前的分析都没押中。” 很快,周珩就将谈判过程简单描述了一番,自然都是直奔重点,却略过了许景烨对她动手动脚的环节。 而周珩在描述过程中,许景昕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一时微妙,一时带了点另眼相看,一时又透着别样的意味。 直到周珩话落,她将小杯子里的茶喝光,又给自己倒了杯,问:“你怎么看?” 许景昕却好似“失忆”一般,又重复问道:“你是说,许景烨在知道你是周琅之后,表现出来的态度不仅冷漠,而且厌恶?” 周珩点头。 许景昕又问:“你还从他的态度中感觉到,他对‘周珩’是认真的?” 周珩继续点头:“我也想过他是装出来的,可是我却找不到他要假装的理由。以他的性格和反应速度,难道不应该在这时候顺水推舟,趁机说破我曾经也和他好过的事实么,然后再将过去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跟我说,他之前以为我是‘周珩’,所以一直在做戏。” 许景昕没接话,只是靠着沙发背陷入沉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