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下去了。 朱婶在院子里正在摘菜,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起初没认出严温玉,以为季晨从哪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正要出口骂季晨时,直到严温玉叫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手里的豆角扔到盆里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头发给剪了。” 严温玉反问:“好看吗?” 朱婶一愣点头:“好看,就是可惜了那么长的头发。” “给您钱。”严温玉没等朱婶感叹完便把手里的钱放进朱婶手中。 那是今天剪完头发理发师给她的钱。 朱婶拿着钱,又塞给严温玉说道:“这是怎么了,突然给我钱,拿走拿走,我有钱,而且钱都没处花。” 她说着又把钱塞进严温玉的口袋中。 严温玉把钱拿出来很郑重地递给朱婶:“这钱啊,是剪头发给的,算是把头发卖了的钱,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没有父母了,这钱就该给您,您尽管保管好就行,想买什么就去买,以后啊,咱们就过好日子。”严她说着把钱紧紧捏在朱婶手中。 朱婶看着那钱,现在村子里经常有收头发的人来,她以前也卖过头发,但因为头发质量不好,没卖掉多少钱。 严温玉怕朱婶又把钱递给自己,便一直握着她的手,转头朝屋内看去。 院子里的一角处,放着豆角的盆已经不见了,屋内传来孩子们和季晨对话声。 黑夜中朱婶掩饰住自己掉眼泪的眼睛,点点头:“那婶儿就给你先存起来,以后等你用得上的时候再给你。” “哪还用得上,您就留着花吧。”严温玉又嘱咐道,听到朱婶终于答应留下来那笔钱了,这才拍拍她的手,一起向屋内走去。 屋里几个人已经把豆角摘好了,季晨正在捣鼓手里的几个木头,已经有了样子的木制品,像是一个圆圆的轮子,孩子们围在他身边。 季晨在做小孩子可以骑的自行车,几个轮子大小不同,这是给三个孩子一人做一个。 在村委会工作了几次,偶尔锯木头时会有多余的好木材剩下来。 因为是边角木料,村委会有很多,他便请示了村长,得到可以拿回家的答复后,这才拿着边角木头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凑了凑,正好凑够几个孩子的自行车。 他计划做三个轮子的自行车,虽然木质的骑起来不如正常的自行车好使,但已经很令孩子们高兴了。 自从知道是给自己做自行车后,几个孩子也不去外面玩了,时不时地问季晨是不是自行车快做好了。 “明天就能做好。”季晨又一次回复着。 孩子们一听明天,似乎就在跟前,更加兴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季晨更是问个不停了。 季晨很有耐心地回应着,时不时地抬头朝着屋外看去。 能看到及肩短发的严温玉正在和朱婶聊着天,在旁边拿着勺子,或者递给朱婶酱油或者盐。 看着那两个身影,季晨第一次感觉到圆满的家的感觉,想要这种安心的感觉更加久一些。 *** 过了几天,季晨终于把村委会留下的好几车木头都锯了,正好也给几个孩子做好了自行车。 此时几个孩子在学校操场骑着自行车,季晨则在边上带着几个严温玉的学生,教他们打篮球。 自从上次的表演之后,季晨便与严温玉班级的学生打成一片,几个学生俨然已经把季晨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尤其是李超,更是唯季晨是从,季晨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季晨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严温玉跟朱婶坐在操场一边阴凉处。 这小小的操场,因为几个孩子的到来渐渐热闹了起来,村民们也有人来了这里,拿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