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好吃娘娘也不能吃那么多啊!现在这样……”戚楚斓轻轻打鼓,“倒像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咦?”徽韫眼睛亮了。 戚楚斓还是笑:“不过娘娘与陛下都没有同房哪里来的孩子呢。” 徽韫又叹气。 “皇后娘娘想要孩子?”秋姑姑进来换熏香,戚楚斓随意扫了一眼,“也是,宫里边的女人,都想要个孩子,否则后半辈子就无依无靠的,一旦没了恩宠,谁都能踩你一脚。可是这生孩子啊,可是去走鬼门关,身材变样失去恩宠不说,说不定连命都交代了,似乎也没什么好的。” 戚楚斓的揉法很舒服,再加上人吃饱就容易犯困,徽韫不知不觉就睡了。 这时王十宾过来了。 戚楚斓轻声说:“皇后娘娘已经睡着了。” 王十宾笑着看了一眼入眠的皇后挺着小肚子吐泡泡,皇后睡着了正好合他的心意,只见王十宾笑嘻嘻的说:“奴才不是来找皇后的,而且来找戚姑娘你的。” “找我?”戚楚斓更想不通。 王十宾抬手:“姑娘借一步说话,吵醒了娘娘也不好。” 于是戚楚斓半信半疑的跟着王十宾一路从椒房殿到了建章宫。 可谁曾想已经睡着了的徽韫会因为一个噩梦惊醒,她做梦梦见成化帝冲她摔东西了,满头大汗的抱着枕头爬起来,醒来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殿里的烛火正跳跃着,戚楚斓粗心忘记了关窗,夜里有冷风穿堂,外面的月色很高很浅,阴森的气氛怪让人胡想,她于是蔫巴巴的坐回去。 睡着了倒是不觉得,醒了她又觉得肚子撑,而且身上还有些痒,于是趿上鞋子去寻戚楚斓,屏风后头却不见人影,她只得推开殿门出去寻,可眼下已经到了入睡的时辰,椒房殿大门上锁,宫女也都休息了。 她往右边瞧,秋姑姑的房间;又往左边看,叶灼的寝室。 秋姑姑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吵醒她吧;叶灼……有点烦我,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吧,太后只是让他来协助管理六宫,可不是来伺候她起居的。 嗐! 算了! 自己揉揉吧! 于是徽韫坚强的躺在床上,学着戚楚斓的手法给肚子放松,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天花板,越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越怀念在萧家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比不得椒房殿锦衣玉食,可与余奶娘相依为命,日子是苦的,心里头却异常甜蜜。 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挠着痒,心情可算好点。 正这时响起了脚步声。 徽韫赶紧撩开碍事的纱帐去看,叶灼像是被人抓包一般僵住,眼底一抹促狭的尴尬一扫而过。 徽韫喜:“叶灼!我没睡!你是过来看我的吗?” 叶灼站在门口没往里面走,忽然星眸眯成了一道细缝。 明明每天都会遇见,可是她总觉得似乎许久没有看到叶灼了,也再没有瞧见他脸上的笑意。 “叶灼!”徽韫从床上跳下来冲着他露齿笑。 他的所有挣扎在她的笑容面前彻底崩溃。 叶灼只能走进去,歪头看着她脖子上,一块一块的红疹:“什么?” “嗯?”徽韫用手胡乱的摸了摸脖子发痒的地方。 叶灼抓住她的手,眉眼间严肃起来,他稍离近些查看又抓起她的手,她脖子与脸上都有,似乎不是蚊子咬的,倒像是过敏了。 叫叶灼这么一弄徽韫才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疹。 “别挠!”叶灼抓住她。 徽韫点头。 叶灼往床上看了一眼,只是一个眼神她就懂了,格外听话的跑去坐好,等叶灼拿着治过敏的药,单膝跪在她身前时,徽韫才收起眼神,傻乎乎的往上看,等徽韫不盯着自己了,叶灼才会去盯着她看。 他承认自己很害怕与徽韫的眼神对视,否则自己所有的底线和挣扎在她面前都会崩溃。 “娘娘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吗?” 椒房殿的夜很静,他的声音更加如是。 徽韫翻着大眼睛想:“五岁的时候吃花生也长了这样的红点点,后来奶娘就再也不在我的饮食里放花生了。” 花生? 叶灼瞬间知道她怎么过的敏了。 脸上涂完药接着是手上。 红疹覆盖的面积似乎很广,见她时不时地用手抓挠后背,叶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戚楚斓呢?” 徽韫摇头:“不知道去哪儿了。” 叶灼掀起眸看她,是一股笨笨的清纯,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然后又忍不住讽刺:“娘娘能活这么大可真是太难为奶娘了。” “你怎么知道?”徽韫并没有发现他话里的讽刺,反而是很吃惊,“奶娘为我做过好多的事。如果不是奶娘,我不可能还活着,她为了我吃了好些苦,可是我却不能孝顺她。现在我一个人在宫里,如果没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