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是,掌印说今夜他守夜,于是把我们都给差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屋歇着吧,今夜有掌印守着,想也出不了大事。” “是。” 新帝登基,叶灼功不可没,他虽然是太监,可位高权重,早就算不得底层的奴才,新帝年纪尚小,皇后也不大懂事,宫里宫外都他操劳,夜里本应该歇息,偏他还抢着来守夜,不少人心里疑惑。 “话说掌印待皇后娘娘可真好,白日里那样操劳奔波,偏夜里还不肯歇息,眼下到了寒冬腊月,守夜可是个折磨人的差事。” 殿里虽然有地龙,可一夜卧在地上,容易着凉不说,醒来骨头都快散架了,夜里还要时刻警醒,帮主子端茶倒水什么的,哪里能睡得安生啊。 “好好的作贱自己做甚,莫不是太后与他有一腿?之前我在殿里当差,见掌印与太后举止亲昵。” “嘘!” “余奶娘好!” 余奶娘瞪了二人一眼:“在宫里边乱嚼舌根,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奴婢知错!” 殿内的萤火已灭,余奶娘抽回目光:“若今日叫我在宫里边听到你们今日说的闲言碎语,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两宫娥被吓得浑身打颤。 另一边的徽韫见到叶灼过来,也是有一点点的惊讶的,她知道叶灼现在负责建章宫的事,已经从奴才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其实用不着再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可他偏还要来长乐宫给她做奴才。 “你怎么过来了?” “娘娘不喜奴才来?” “自然不是。”她回得果断,转身又暗自嘀咕,“我巴不得你来。” 徽韫早就脱下了外袍,她上床坐着放下发髻,如今她成了太后,之前的刘海梳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比之前端庄几分。 她看了叶灼减掉红烛,又取了一根往床边来,她夜里怕黑,是非要在床头点一根的,这些习惯他都记在心里。 他问:“娘娘如厕了吗?” 入睡前如厕一次,也是徽韫的睡前小习惯,尿壶就放在屏风后头,她跑过去清理干净,回来时见叶灼手里拿着话本,他上撩的眉眼清冷的扫了过来。 她抓着裤腿:“我好了。” 叶灼打开她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找出好几本书,这些都是之前放在椒房殿的,宫女搬过来时都堆在这里,修长的手指游过一本又一本,最后停在了一本书上,书的封面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 他拿出来:“奴才记得这本书还没有给娘娘读完。” “今夜我们继续?” 徽韫:“……” 他翻开有折痕的一页,语气徐徐有条,余光时不时的看她,小皇后红成了柿子,模样可人。 “娘娘……” 闻声她也没有抬头。 叶灼默默合上书本:“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什么……意思?” 他笑着将书搁置一旁,滚烫的气息喷洒而来,徽韫抓着裤腿不敢乱动,清楚的意识到他在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蹭得她浑身发痒。 “嗯……” 她扭着肩膀往里缩,可手臂叫人握住,他不知何时爬上床,气息在她的领口胡乱游走。 像是荡在海面的航船,她无助的伸出手往外,摸到床帏的带子,用力一扯纱幔落地,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愈发朦胧。 “娘娘的床榻,分奴才一半。” “唔……” “摸哪儿呢?” “……” 等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某处时,一团乱麻的脑子当即炸开了锅。 他……不是太监? 作者有话说: 徽韫:床可以分一半,但吃的不可以 叶某人一脸坏笑:没关系,我吃你 第47章 四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