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直郡王,也不是。我只是……来这世上一遭,不服气啊。你知道吗小魏子,我不服气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一辈子,咱们这样的人,一辈子只是个奴才。一辈子只是个物件儿。谁都瞧不起的物件儿。主子对你好,那是你三生有幸。主子拿你当个猪狗,也是你伺候的不好。哪天主子生气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啊,就是迷了眼,迷了心。直郡王用得着我啊。我就琢磨,瞧,我梁九功是个太监,没根儿的东西,不是个人,可我还能左右废立的大事呢。我多厉害?我横不是那种生死无名的东西……” 魏珠哭了。 他哭的不是梁九功,大概是自己吧。 “所以啊小魏子,我把这些跟你说,你听我的。看看我的下场。别学我。做奴才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做奴才吧。能落个平安也好,落不到,也是命。打从切了进内务府那一天,咱们就不是人了。”梁九功笑着道。 魏珠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只是陪着梁九功坐了一会。 又亲手,给他拿了一块点心。 那一壶茶,已经凉透了。 可梁九功还是全喝了。 就此,乾清宫里少了梁九功。 魏珠和李德全就是如今最得用的太监了。 没人问梁九功去哪里了,对外,只说是回乡下养老去了。 真真假假,谁管他呢? 消息也传到了是十四爷府上。 十四爷只是冷笑。 这个人,不管活着的时候是如何重要,伺候皇上的人。 可是死了,终究不过是个伺候人的。 十三这一日,十四爷过来曲迆这边。 曲迆正跟丫头们玩牌呢。 又是胜负五五分。 就这还是被下面人让着的结果,要是不让着,她就得是一九分。 十四爷一问就乐了:“怎么那么笨?” 说是这么说,人早就把人家揽住了:“瞧你笨的,也就是跟丫头玩儿,要是你跟额娘似得跟宫里娘娘们玩儿,月钱都输没了。” 曲迆撅嘴,又摇摇头。 十四爷笑着捏她的手:“这几日做什么了?光打牌?” “没有,奴才还练字了,她们不许奴才每天一直练字。”曲迆道。 “嗯,冬天是少写字吧,天冷了,指头都冻着了。”十四爷坐下。 云雀端来热茶。 十四爷摆手,叫人都出去。 曲迆还以为十四爷要说什么机密的事,结果十四爷拉着她抱住,叫她坐在他怀里开口道:“这几日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曲迆眨眼:“啊?为什么啊?” 十四爷…… 好吧,这是理解错了。 “那怎么不出门?”十四爷又问。 “冷啊,都下了那么厚的雪,腊月里了呢。滴水成冰的,花园里也没什么,就没去啊。”曲迆道。 十四爷…… 好,这回确定了,这东西就是傻。 “那就好。”十四爷心想,爷还是别点破你了。 曲迆也没当一回事,对着十四爷,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十四爷叹气,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心想你个小傻子。 这几日,伊格格和瑚图格格天天都去正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