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秦译看见他的手,皱起眉头,说:“涂点药。” 叶秋桐心里一惊,刚开始感慨资本家还有那么点良心,知道体恤下属,就听见秦译说:“看着碍眼。” 叶秋桐顿了顿,笑眯眯地说:“好的,我会涂药的,谢谢总裁关心。”说完,干好自己的活走了出去。 秦译盯着办公室的门。 又直接喊他总裁了。 * 叶秋桐按照秦译的吩咐,去买了一管药,涂在手背上,很快便消了肿。 皮肤恢复白皙,光滑而细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叶秋桐以为一切都回到正轨,他想把全副精力投入事业,毕竟他还在缓刑期,好好工作,谈什么恋爱。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 “你好,我是颜沛,我们找地方聊聊呗。” 叶秋桐慢了半拍才在记忆里找到颜沛这个名字。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小孩印象不好,柔柔弱弱一副小白莲的样子,谢飞哲说是颜沛主动倒贴,叶秋桐不知道能信几分。 他也不知道颜沛打电话的目的,但叶秋桐想着颜沛年纪小,有被谢飞哲蒙骗的可能性,于是没有直接挂掉,而是说:“有什么事电话里说,见面没必要。” 颜沛沉吟片刻,说:“行吧,本来早就想找你,但这段时间我去安抚谢老师了。” 颜沛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又乖又可爱,只是说话的语气莫名有点强势,没有上次遇见时那么柔弱。 叶秋桐抓到重点:“谢老师?”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真是他的学生?” 人渣!对学生出手! 颜沛连忙说:“不是的,我二十二岁了,在国外念的大学,毕业刚回来,叫谢老师是习惯。” 竟然只比他小两岁。 叶秋桐震惊的同时也意识到,颜沛那天的可怜柔弱,恐怕是装出来的。 这么看谢飞哲没说谎,这个颜沛知三当三,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秋桐想挂掉电话,颜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道:“先等等,你就不问问谢老师怎么样了吗?” “谢老师”三个字如此刺耳,令人想吐,叶秋桐不耐烦地说:“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别指望我给他烧纸钱。” 感谢秦总,在秦总的熏陶下,他说话刻薄的功力有所上升。 颜沛的语气里带上指责,说:“谢老师最近很消沉。” 叶秋桐一愣,继而大笑出来。 现在演什么痴情浪子?他笑得喘不上气,说:“让他别演了,反正除了你也没人看。” 颜沛说:“谢老师不让我来找你。” 谢飞哲好歹还懂得要脸。 “既然如此,那就别来烦我。”叶秋桐的耐心快要耗尽。 “还有件事。”颜沛飞快抢白,说道,“你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没有用的。” 叶秋桐不明白,他搞什么小动作了。 颜沛说道:“我爸爸是s城大学的校长。” 从颜沛骄傲自豪的语气里,叶秋桐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叶秋桐发到s城大学的邮件恐怕被颜沛使用特权截胡了。 怪不得谢飞哲租的房子那么大,怪不得谢飞哲突然出手大方,原来是抱上了大腿,项目职称手到擒来,前途一片光明,自然飘了。 叶秋桐闭闭眼,他现在能明白秦译说的太阳穴突突疼是什么感觉了。 电话的那头,颜沛还在说:“反正你不要再搞小动作了,也不要再纠缠——” 叶秋桐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掐了电话,把来电号码拉黑。 颜沛说他二十二岁,但不管是外表还是做的事都像小孩子。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小孩子抢糖,既然他那么喜欢,抢就抢了。 把垃圾当宝,不稀罕。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s城在夜晚别有一番风韵,林立的高楼闪着霓虹灯着,像抛媚眼,提醒着都市的夜归人,此时已到玩乐或是休息的时刻。 但大都市总有一群人,哪怕入夜了也扎根在工作里。 秦译坐在车上,交叠着双腿,一手放在膝盖上,不耐烦地轻叩,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你不要跟你汪叔叔对着干,顺着话说就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上了年纪却依旧中气十足,也许真是到了年龄,秦邦言最近很喜欢当和事佬。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