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帆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不管是秦家还是傅家,都对他寄予厚望,但我不想让他们称心如意。” 秦译开始争开始抢,他的对手是秦启帆。 “我毕业那年,秦启帆已经在公司任职,如果没有差错,他会一步一步往上升职。我偏偏也要进公司,他们千方百计阻止我进入总部,于是我加入了时锐。” 叶秋桐可以想象那是一场怎样的厮杀。 那时新能源不被大家看好,时锐前景堪忧,哪怕秦译去了时锐也翻不出波浪。 可秦译与时锐一起成长起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对秦启帆始终有心结。”秦译的语气变得阴沉,“秦启帆拥有太多了,我不喜欢他。” 温暖的亲情,众人的关注,还有继承的权力,这些秦启帆与生俱来的东西,秦译都没有。 秦译骨子里知道,秦启帆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他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秦启帆在秦译眼里是“失去”的代名词,他看到秦启帆就开始想,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又要被抢了。 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病态心理,就像他的洁癖一样,克服不了。 秦译紧紧握住叶秋桐的手,说:“我说这么多,主要是想讲,这次我确实公私不分,秦启帆跟你有说有笑令我烦躁,我故意不让你接触秦启帆,影响到你正常工作了。” 叶秋桐第一次听见秦译剖析自己,第一次见他认错,叶秋桐感觉自己的鼻子堵得更厉害了。 叶秋桐用浓重的鼻音说:“对不起,秦总,是我不好。” “我不该怪你,不该逼你讲这些,我只是……” 只是想了解你。 叶秋桐自认为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这次却把秦译逼到这种地步。 他思考了很久,为什么以前他可以不问理由完全服从,这一次却不行,就是因为他隐隐察觉这一次的秦译有些不一样。 他想去了解秦译不同的面貌。 可他开始后悔,开始心疼。 总裁明明可以不解释,却认真分析自己的心态,试图让他理解。 都怪他,秦译才会自揭伤疤。 叶秋桐再也忍不住,展开手臂抱了秦译一下,喃喃地说:“我不该闹脾气。” 手从掌心抽出,令人遗憾,但换得一个主动的拥抱也不亏,秦译说:“我性格古怪,不会控制自己,以后类似的事情多得是,我可提前说了。” 叶秋桐心想,你性格古怪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 叶秋桐说:“那我也提前打招呼,我有点作哦,还会闹脾气。” 秦译捏了捏叶秋桐的鼻子,说:“我知道,你小情绪最多了。”他捏完,露出嫌弃的神色,“你不会有在流鼻涕吧。” 叶秋桐扑进秦译怀里,故意把脸往他的衬衫上蹭,说:“擦擦就干净了。” 秦译拎着叶秋桐的衣领,把他往后拉。 叶秋桐忍不住笑起来,大声说:“以后多指教,秦总。” 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可愿意沟通,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秦译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叶秋桐到底还在病着,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他就露出疲乏的神色。 秦译拍了拍他的脊背,说:“睡吧,其他的等病好再说。” 叶秋桐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秦译望着小秘书带着病容的脸,心底变得柔软。 秦译来这里之前,没想过要说那些话,也许是今晚气氛太好,让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 说出来后,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反而轻松又舒坦。 他以为叶秋桐睡着了,慢慢凑过去,用视线描绘叶秋桐脸部的线条,最后目光落在淡红的嘴唇上。 平时鲜艳的嘴唇因为生病而泛白,看起来还是那么柔软。 秦译着魔一般,移不开目光。 这时候叶秋桐喃喃地说道:“我是独生子,在充满爱【和谐】的家庭里长大。” 秦译顿住。 叶秋桐睁开眼睛,目光温柔如水,恬淡如风,他说:“秦总,不要伤心,我把我得到的关爱分给你。” 秦译抿了抿嘴唇,压抑着心里的情绪,用沙哑的声音说:“晚安。” * 叶秋桐睡得很安稳。 身体的机能在睡梦中修复,病症也慢慢消失。 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舒服了不少。 他情不自禁地哼哼两声,把怀里的抱枕抱得更紧一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