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快接了电话。 秦译劈头就问:“叶秋桐最近是怎么回事?” 许睦迷茫:“什么怎么回事?挺好的啊。” 秦译不想把叶秋桐跳槽的事宣扬出去,说:“没有发生其他情况?” 许睦说:“没有,只是今天审计小组把叶秘书喊去问话,但他很快就出来了,说是例行询问。” 秦译皱起眉头。 “对了,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刚才在公司附近看到了傅琛。这人来时锐做什么,也没看见他找谁,很快就走了。” 许睦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傅琛调转车头走后,接着叶秘书的车就开了过来,往同一个方向去了。” 秦译脸色彻底铁青。 他挂了电话,准备开车。 鲜花工坊的工作人员傻眼了:“先生,我们的花都没装好呢。” 秦译冷冷地说:“不装了。” 他周身散发着戾气,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他正在压抑怒火,英俊的面容此时阴沉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郁结着怒与怨,仿佛无尽深渊,让人不敢直视。 工作人员吓得不敢说话。 他拉开车门,突然又返回,对工作人员说:“还是装,限你们一刻钟装完。” 工作人员被这位大老板搞疯了:“时间不够啊,花都没醒好,没有修剪,也没办法固定。” 又不是摆上就完事,哪有那么简单。 秦译说:“其他都不用做,先放进去,钱我照付。”他看了看时间,声音沙哑,说,“快点。” 他说了这句话,那些工作人员才开始行动,一口气把所有的玫瑰全部放进车后座,他们本来还想着最起码固定一下,但秦译根本没有给他们时间,看到鲜花铺满整个后座,立刻上车,扬长而去。 花房的工作人员吃了一脸豪车尾气,面面相觑。 * 叶秋桐跟傅琛约定好地点,小心翼翼地把车从车库开出来,远远跟在傅琛后面,来到市中心的一个公园里。 傅琛在公园长椅上坐下,问:“你确定要在这里?” 隆冬,傍晚,露天,冷风呼呼地吹,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节好地点。 叶秋桐不敢靠着他坐,站在一边,说:“这里挺好,凉快。” 越冷越能长话短说,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反而是最好的掩饰。 傅琛扶了扶眼镜,深沉地看着他。 叶秋桐拢了拢衣领,试图让自己暖和点,说:“傅先生,我再次阐明我的态度,我不可能主动离开时锐,你不要再花费心思了,也不要再找我了。” 傅琛说:“你没有必要继续坚持,董事长都逼你走,你为什么要留下,你越是这样,秦邦言越是不放过你。” 这些事叶秋桐怎么会想不到,但是他不愿意离开时锐,不愿意离开秦译。 傅琛知道他心中所想,说:“秦译能保住你一次,无法每一次都保住你。” 叶秋桐沉默。 傅琛作为投资人,同样擅长游说,说道:“我给你分析时锐目前的情况,秦邦言经过这件事,对秦译越发不信任,他需要重新在秦译面前树立威信,你是最好的着手点。” “而秦邦言与秦译继续这么内耗下去,不管是邦天集团还是时锐科技,都会元气大伤,这样的企业你还愿意待下去么。” 傅琛给出结论:“没有前途。” 叶秋桐听了有些生气:“才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秦总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时锐会蒸蒸日上。”他看着傅琛,说,“你也是时锐的股东,难道你不希望时锐的利润能进一步增加吗,为什么反而还唱衰时锐。” 傅琛看着叶秋桐,说:“我是投资人,想要赚钱,不一定需要企业盈利。” 有时候企业内部越是混乱,他越是能赚到钱。 叶秋桐说:“那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傅先生,我们的理念完全相反,如果我去你手下工作,也不会开心,所以还是放过我吧。” 他面向傅琛,微微鞠躬,说:“傅先生,你当老板当习惯了,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打工人,并不是只在意酬劳。” 在薪水达到预期的情况下,他们在意的是工作环境,谁不想要一个和谐有爱的环境,时锐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虽然忙是忙了点,可是工作舒心,同事友好,他很满意。 这些都是秦译一手打造的,秦译之前花费了很大的心思重整总裁办,解决遗留问题,才让总裁办欣欣向荣。 叶秋桐说:“目前的时锐总裁办符合我的理想,董事长对我的刁难,还不足以使我放弃我的工作。” “而且我愿意追随我的上司。”叶秋桐很坚定。 他的眼神清澈,寒风有点冷,吹得他鼻尖发红,他却站得笔直,挺拔得像棵小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