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碗没有洗,刚想出去找点吃的,回来再洗碗,门铃就响了。 叶秋桐盯着监控,看着外面几个穿工作服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打开门,那些人主动说:“叶先生,我们是秦总请来的家政人员,来帮助您整理房间。” 说完,有人奉上一个食盒:“这是您的早餐。” 于是,叶秋桐坐在沙发上,一边享用早餐,一边看着家政打扫卫生。 他们不仅收拾了昨天的碗筷,还把整个屋子做了一遍清洁,硬是把他的小出租屋当成豪宅对待。 叶秋桐看了忍不住劝道:“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这么认真。”工钱照样算,他不会去打小报告。 反正是租的房子。 那些人扭过头,严肃地说:“我们是专业团队,认真负责,绝不凑合。” 叶秋桐:“……”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不愧是专业团队,手脚麻利,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焕然一新,家政人员离开的时候,甚至把叶秋桐刚产生的早餐垃圾带走了。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叶秋桐看着窗明几净的出租屋,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到了下午,秦译按时开车来接叶秋桐,叶秋桐钻到副驾驶座里,对秦译说:“早上谢谢你啊,秦总,不过以后别这样了,我那个小出租屋不配,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译想说搬到他那里住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他顿了顿,只是说:“好。” 叶秋桐也没多想,问:“我们要去哪里。” 秦译告诉叶秋桐:“去还钱。” 叶秋桐不解,等他们抵达一家餐厅,落座不久,看到江丹琼款款而来,他才明白过来。 江丹琼衣着精致,戴着墨镜,一眼看到秦译与叶秋桐,嘴角扯了一下,继而坐到两人对面。 她把墨镜摘下来,说:“一直以来我无数遍预想的剧情,终于实现了。” 很久以前,有段时间秦译特别叛逆,江丹琼总害怕他变得像秦启帆那样玩世不恭,整天提心吊胆,害怕他把带些不三不四的对象回来。 所以她早早准备了一千万,以防有一天需要演那种“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 谁知秦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厌恶别人的靠近,别说谈恋爱了,连亲近的朋友都没几个。 江丹琼又开始着急。 急了这么多年,中途她做了一些事,想给秦译安排对象,最后没想到那一千万给了秦译的秘书,更没想到秦译会带着叶秋桐,坐到她对面找她对峙。 偶像剧都不流行这么演了。 秦译拿出那个信封,推到母亲面前,说:“我都说了通货膨胀,太少了。” 江丹琼说:“我年纪大了,接不到戏,没有多的。” 当年他们为了拍一部好戏,可以不要片酬,如今的小年轻偷税漏税都上亿,时代不同了。 秦译望着自己的母亲,淡淡地说:“逼他离职就太过了。” 回去查查就知道,叶秋桐的履历是江丹琼放出去的,江丹琼希望叶秋桐去别的公司,私底下联系猎头。 江丹琼笑了笑,说:“是你们自己说,你们没有在一起。” 江丹琼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秦译看叶秋桐的眼神,那么与众不同,她不可能不察觉。 只是当事人再三否认,她心里抱着一丝奢望,想着自己搞错了。 如今看来,没有搞错,秦译是真的喜欢他的秘书。 江丹琼心情很矛盾。 她希望儿子能结婚生子,过普通而正常的家庭生活,但也希望儿子能开心快乐。 因为她已经很不快乐了,她不能让秦译也这样。 秦译说:“不管我们在没在一起,你都不该替我决定下属的去留。” 江丹琼笑了笑,说:“得了吧,说得道貌岸然,还不是有私心。” 秦译大大方方地牵起叶秋桐的手,说:“是,我有私心,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针对他。” 叶秋桐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才开口:“夫人,让你不舒服了很抱歉,但我不会离开时锐。”他看了秦译一眼,说,“也不会离开秦总。” 江丹琼觉得很荒谬,对面两个年轻人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而自己真成了棒打鸳鸯的角色。 她对秦译说:“你反反复复没个定数,这段时间做的所有事都让你的父亲很生气,跟集团作对,从今往后,你的道路会很困难,这样也无所谓吗?” 秦译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喊了一声“妈”。 秦译很少直接称呼江丹琼妈妈,他这么一喊,江丹琼愣了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