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出来放在唇上,臂弯一夹小丁的脑袋,“走了,干正事儿了。真看上人家了?” * 鼓声动响激烈,吉他与贝斯的混响在前方震耳欲聋。 livehouse的经理匆匆推开后台的门,又气又急的,还是刻意压低了嗓门儿:“……小野!我不是说你明天过来吗——啊?怎么今天来了?” 怀野窝在个翻了皮的旧沙发里,一条腿懒散地搭在一边儿,咬着截儿快见底的烟,怀中抱着把电吉他,正在试音。 怀野抬眸,“——嘘。” 经理的嘴皮子动了动,“……” 少年眼睫半垂,头顶光线不甚明朗,在他眼底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与唇上一点猩红色隐隐地晃动。 他手中的拨片灵巧地带动弦音,在四周隐隐的嘈杂中,用耳朵细细地辩听其中微小的差异。 聚精会神。 等不到他一个个地调准那音,经理抹了把额头的汗,着急地走上前来:“……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今晚梁桁也在,他们乐队的演出早通知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倒好!为了进来不择手段,要不是我听人说你用了别人身份证进来,我还不知道你来了!” 怀野的耳朵跟着手下的弦音,半晌抬头,朝经理幽幽地吐了口烟:“我身份证早丢了。” “你今天干嘛来?” “缺钱了,”他说,“来帮忙。” “——帮忙?给谁啊?” 说着,三三两两的男女推门进来。 为首的是个穿了身lolita蓬蓬裙、烫着蓬蓬头,弄了身十分惊悚夸张红色血浆的“血腥萝莉”,一眼看到怀野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登时弯成两个月牙儿:“哎?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还说过来等你一会儿呢!” 一支烟见了底,怀野随意地拨弄一下手里的弦: “刚到。” 小丁第 一回陪怀野来演出,正站在他们中左右不知所措,血腥萝莉发现了他,问道:“这你朋友?” 怀野介绍道:“丁满,洗车的。有车洗找他。” 血腥萝莉于是笑眯眯地跟小丁打招呼:“你好丁满,叫我刺刺姐就行。” 小丁想到怀野通讯录那一长串儿的各种用来吃饭、借宿的姐姐,迟滞地点了点头:“嗯 ,刺刺姐……你好。” 怀野从桌面随手摸了个打火机,又点了支烟,“还有吉他吗,你上次借我这把不行。” “有,有,”刺刺笑得合不拢嘴,忙安排身旁的人,“罗洋的吉他带来了吗?我跟你说,有我朋友在今晚的演出完全不用愁,他……” “——哎哎哎,当我不在呢?” 经理见他们左一言右一语的,耐不住了,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刺儿,你是不知道梁桁的脾气是吧?” “王哥,”刺刺口气软下,撒娇似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罗洋昨天跟人打架进医院了,我就临时把怀野叫来了,给我们帮个忙,你跟梁哥好好说说吧,就当帮我个忙?好吗?” “不是,你是不知道梁桁不好惹是吧,等会儿他来了……” 话音还未落。 后台的门又被人推开,滑入一阵的欢声笑语。 梁桁满脸红的绿的白的色彩,穿着小丑的彩色西装,一进来,打眼就瞧到了一身血浆的刺刺,眉开眼笑地道:“唷,刺儿,今天挺漂亮啊?这裙子适合你!对了,我听说罗洋住院了,没什么事儿吧?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