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黑了许久,只有工作人员的身影在黑暗下隐隐晃动,到此都是兴致寥寥。 梁桁他们退场有一段时间,久不见人,乔稚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 突然,头顶五颜六色的干冰喷薄而出! 下方舞台骤然一阵激烈的鼓点,混着一段儿吉他贝斯的噪响,冲开一夜演出过后的倦意。 猝不及防的,她的瞌睡都要吓醒了。 一个穿了身染着血浆的lolita,打扮得诡异又艳丽的女孩儿蓦然出现在舞台的追光之下,手握麦克风,气势颇足地喊了一嗓子:“大家好,久等了——” “我们是dirtyberry!” “脏莓!!” 女孩儿人虽娇小声音却是浑稳,犹如力拔山兮气盖世。 她的话音一落,又紧跟一段噪响的旋律,霎时间,整个舞台的灯光陡然亮起,满目流光溢彩 于是乔稚晚眼睁睁看到,方才那个还对她嬉皮笑脸的小偷少年。 一转眼,便立于灯光之下。 “……” 他人长得高而瘦,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白色的衬衫,姿态散漫地迎上头顶的追光,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打扮,偏生被他穿的流里流气。 脸上的黑白色彩掩不住五官与脸型优越的轮廓,颈侧纹身万分扎眼,同满身凌厉叛逆的少年气在灯光下无处遁形。 只顷刻间,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的头发长至脖颈,刘海儿半遮眼额,嘴角洋溢着轻慢不羁的笑容,吉他的肩带将他肩膀勒出了落括而棱角分明的线条,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飞,一段儿灵动的solo随心所欲,玩味儿又流畅。 即便他们的血腥萝莉主唱开了嗓,这突出的音色却还是很难让人忽视,旋律带着落入空气的音符都带有野蛮生长的生命力,不炫技不刻意,就把刚还满满倦意的场子再度炒热。 天生属于这个舞台。 乔稚晚对音律敏感,看到是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视线不知不觉地停顿。 直到前场第一首歌演出过半,身后落下一道温和的男声: “等久了吧。” 她才回过头去。 梁桁把自个儿好好收拾了一番才过来,换掉演出时穿的那身小丑服装,脸上五颜六色的斑斓也洗了干净,人模人样,干净周正。 大半年未见,乔稚晚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梁桁见她一人坐在这儿,只盯着下方那舞台回不了神似的,登时有点儿不快,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手臂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抻了抻腿:“哎,你刚看我有这么认真吗?” 乔稚晚还有些生气下午louis被偷的事儿,微微地挑起了眉,冷淡漂亮的眼瞧住了他,半开着玩笑道:“看完你的就准备走了。” 梁桁又是一口气没上来,都被她气笑了,“半年没见,真走啊?这么狠心?” 乔稚晚只是一笑,转过脸,继续看下方。 她的长发在他臂弯勾绕。 梁桁细细地打量她清丽倦冷的侧颜,好似要端寻出她这半年细微的变化,瞧瞧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又追问了句:“真的?” 她不说话,梁桁便擎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直视她:“我问你呢,什么脾气啊你,还因为louis的事儿生我气?”他下颌扬起,点了点舞台上那个少年,“是他偷的对吧,我找机会肯定收拾收拾他,别跟我怄火了。” 这时,过来了个瘦得像竹竿儿一样的男人,冷不丁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