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半,她打字回复他道: 【放心,我没忘。是你请我来看的。】 这时,手机又震动。 许颂柏: 【晚点有空吗。】 * 刺刺说的不错,有怀野在,他们的开场表演完全不虚。 炒热了整个场子不说,仅仅25分钟的演出过后,又在台下观众强烈的要求下返场加演了40多分钟。 以至于这家livepub的负责人都来到后台说,如果照这趋势演下去,不到年底就有厂牌来签他们了。 dirtyberry以前签过小厂牌,不等发唱片就被更大的厂牌吞并,他们这种不温不火的小乐队自然被大浪淘沙一般淘汰,梦想难以养活自己,平日除了其他主业之外,就靠live演出的分成过活。 但大家的情绪却没有多么高涨。 怀野明天就不和他们一起演出了。 乔稚晚下午找到了之前为她办理房产公证的公司的人,这会儿对方给她回了电话,她避开嘈杂的场子,去洗手间的方向。 livepub的洗手间藏在狭窄走廊的尽头,人和人摩肩接踵地侧身而过,还能撞见贴着墙接吻的男男女女。 酒气暧昧,后摇音乐催促荷尔蒙的滋生,在这个夜晚悄然炸开。 乔稚晚挤着人堆儿过去,才要接起,手机已经不响了。 上次她在这里吐了个天昏地暗,今天没喝酒,pub里迷离的光线拢在她脸庞,在眼前虚晃,人莫名就有一种朦胧的醉意。 她回电话。 对方却没接了。 ……怎么回事? 乔稚晚对着镜子补了口红。 还好,她的脸色不太差,她今天只化了淡妆,也算是能看的过眼,早知道换个颜色艳丽点的口红,她也不知道许颂柏要和她约在几点—— 正想着,身旁落下水声。 清澈的水花盛着头顶暗蓝色的光点,落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他眉目低敛,刚演出过,额头还浸着一层未褪的薄汗,十指交错,慢条斯理地洗手。 这是…… 女厕所吧? 怀野抬眸瞧她一眼。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抽了张纸,擦净了手,然后也没说什么,随意地揽了下她的肩膀就往外走,低声:“帮我个忙。” “……等一下,你跟着我过来的?” 乔稚晚被他带的跌撞一下,不留神,差点撞到门口接吻的那对男女。 “是啊,”怀野理所当然地说,“没等到我下台就跑了,我肯定要过来抓你的。” 他不是在演出吗,还有闲心关注在楼上的她吗 还没问个明白,他那条胳膊还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上,“本来想等你出来的,还好你没在里面待多久。” “喂,”乔稚晚无奈地笑,“到底干什么。” “你别说话,就这么跟我这么出去,”怀野说的干脆,“稍微装一下,上回我也帮你了吧。” “……” 乔稚晚正是一愣,抬了抬头,五六个女孩子堵在走廊的尽头,显然一路目送他去卫生间方向的。 这会儿见他出来,便一阵的大呼小叫。 “啊啊啊——来了来了!” “是脏莓的新吉他手!” “哇上次在愚人瓦舍我就注意到他了!” “我去真绝了!上回是红鬼的主场,场子硬生生被他和脏莓带炸了!” “今天也不赖啊!红鬼吹什么他们的吉他手梁桁是圈内top,这位弟弟的吉他玩儿的才是真的好——” “以前脏莓的吉他不是他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快快,来了来了,要个微信!” “他旁边的是他女朋友吧,要微信还是算了吧……” 这么一通噼里啪啦迎面扑来,乔稚晚瞬间明白了。 这时怀野还很得意地看她一眼,低了低身,在她耳边很轻地笑了声:“我也没办法啊,姐姐,是我太受欢迎了。” “……” 真够臭屁的。 乔稚晚不禁弯了弯嘴角,借着他装出暧昧的模样与她低语时,她也侧头在他的耳边,说:“你有多受欢迎,给我看看?” 怀野打量着她,挑起眉:“你这是心情好多了吧。” “拜你所赐,还不错啊,”乔稚晚笑道,“如果能让我看看,我心情会更好一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