缮,她那天去剧院找许颂柏的路上,顺便去拿了一趟,顺手扔在了自己的后备箱里。 谁知那晚自己的车就被砸成了那样。 好在放在后备箱,若是那晚玻璃被砸碎,划伤了琴盒,她也会极伤心的。 许颂柏把他家的密码都告诉她了,还告诉她家里有大提琴,也许是想她直接拿着他的琴演奏吧。 但乔稚晚多少抹不开面子。 祖父的这把琴虽然旧,音色却也不差。 小丁打了个哈欠,见乔稚晚从她那辆停在后院的保时捷后备箱里,颇为费劲儿地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琴盒,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径直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姐姐,你来拿东西啊。” “早啊,”乔稚晚温和地笑笑,“才睡醒?” “是啊,昨天忙了一晚上,都没回家,”小丁点头,“你住的还习惯吗?早上会停一会儿水,我忘了告诉你,没耽误你吧。” “没有,住的很舒服,谢谢你啊。”她说。 “谢我做什么,你应该谢谢小野哥,要不是他说你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还不知道你遇到了这样的困难。” ……至于把她说得这么惨吗? 算了,也是很惨就是了。 乔稚晚听小丁提起怀野的语气没什么异常,下意识地往二楼瞥了眼,又看了看他,问:“怀野,还在上面?” “啊,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醒来人就不见了,不过他一直这样,”小丁笑笑,“总是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出现。” 乔稚晚没多说什么,抿了抿唇,笑意明媚:“我的车停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做生意?我要不开到我家停车场好了。” “……啊?你不准备修了吗?”小丁动了动嘴皮子,突然想到他这儿才是该给她修车的,“……哦、哦,实在不好意思姐姐,你这车我们这里确实修不了,要是摩托车或者普通的私家车什么的……” “没事儿,”乔稚晚没说自己修车的钱都没有了,但估计小丁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她也不遮掩了,“先这样吧。” “那、那你放这儿就行,”小丁说,“不麻烦的。” “啊,没问题吗。” “嗯嗯,没问题的,”小丁直点头,“小野哥说你遇到了点困难……万一停你家停车场了,引人夺目的,车玻璃被人砸了怎么办……” 小丁顿了顿话音。 砸人车玻璃这种事怀野才干得出来吧。 乔稚晚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小丁在她离开之际,又说:“姐姐,你最近去哪儿最好跟我和小野哥说一下吧……”小丁猜到她在北京应该没其他可依靠的人了,“既然你住在我家了,那我们应该互相照应一下,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再遇到别人砸车这样的事……” 乔稚晚对他和怀野了解不多,这么看来,她比起他和怀野,其实是个挺精致利己,而且很没温度的人。 乔稚晚心下觉得温暖,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告诉了他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背上琴盒,即刻出发。 * 一夜没睡总有种莫名的亢奋,怀野趁中午日头正好,他出发去了昨天和乔稚晚踩过点的地下停车场。 终于见到了她要找的那个男人。 外貌特征和律师事务所官方网站的照片也能对上。 用一把从店里带出来的□□就打开了车门。 怀野钻进去,翻箱倒柜一通,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这时终于有了困意,放低了座椅,整个人窝进去,闭上了眼开始补觉。 有一段时间了,怀野都甚少做梦,睡眠时深时浅,但就是很难跌入梦乡。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