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和你三姐姐一样能干,给你爹挣个侯爷?”三夫人说罢,又阿弥陀佛念了好几声,“信女是胡说的,我们家小门小户,不求拿女儿换富贵,就盼着女儿嫁得好。” 林娇娘心里有些感动,“娘,您放心,我一定找个好夫婿好好孝敬您。” “行行行!就等着你了!”三夫人虔诚地磕了头,“那得给我买上好的翡翠镯子。” “翡翠镯子多贵啊,”林娇娘瞪大了眼睛,“您怎么要那啊?” 三夫人哼了一声,“大夫人有一对呢,不过年不过节还不戴出去,那水头,不知道多稀罕。你爹我是等不着了,你兄弟也瞧着没什么盼着,也就指着乖乖你鲤鱼跳龙门找个金龟婿了。” 林娇娘打着马虎眼。 三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气不平,一会儿念着大夫人的好东西,一会儿又念着二夫人的好运气,总归怎么都有几分不甘心的。 倒是林蔚之和老夫人打了招呼,因着过年不能挨骂,所以老夫人即便生气他要去天香楼,也没说什么,让他们早去早回。 江文秀这才有些后悔,觉得做的不体面,“唉,早知道就订全家人的了。” 林质慎不以为意,他实实在在为亲爹的荷包考虑过了,“全家人咱爹哪请得起,咱们吃一顿就不错了。” 这话说出来,就连古板的林蔚之也不反对,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大夫人没那手填补的本事,老夫人会这么喜欢她,江文秀和三夫人肯让她管家这些年? 回程的时候,二房一行人悄摸摸地绕了到,趁着天还没黑,赶紧上了天香楼,坐在订好的包间里,看大厨子做鱼脍。 原本江文秀为着避开其他人,连庶女和董敏都没带,悄悄来吃天香楼有些羞愧,可真瞧见了大厨子的手艺,那就瞪大了眼睛,也不说什么话了。这样的手艺,要真是多来几个人,明年一年都得勒紧腰包过日子,也难怪儿子老是惦记着。 林蔚之选了最好的鱼,肉薄刺少,鱼身肥大。大厨子用刀像是舞剑一样,鱼调上来最新鲜的,经过了放血和剔骨,如今摆在案上表演的,就是一大块晶莹如玉的鱼肉。 大师傅刷刷几下就去了鱼皮,将那一整块鱼肉在光下照了照,手中带着雪色的利刃一转,薄薄的鱼肉便被片下来,摆在冰雪上,竟显得如玉一般。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那条手臂长的鱼已经被片成了三盘鱼片,摆成芙蓉花的模样,下面用紫苏叶子做底,上面点着胭脂姜,乍看之下和真花一样。 这时候,焖煎鱼骨和鱼头也做好了,侍女依次端着盘子鱼贯而上,厨子也不求打赏,悄悄退了下去,一切井然有序,侍女的衣裳由粉红转桃红再到胭脂红,和鱼做的菜式交相辉映,更兼人面桃花,衣香鬓影缭绕,乍看之下如在王侯家。 林蔚之显然对这种富贵有些不适应,他板着脸不做声,手脚却有些僵硬。 江文秀也看出了丈夫的局促,笑着屏退了两侧伺候的人,亲自拿起筷子,“不必分食了,咱们一家人坐在一块,自己动手。” 林蔚之倒不是不习惯婢女侍菜,只是在自家儿女面前,总觉得难堪。眼见妻子出来解困,连忙点头“,退下去吧。” 江文秀吃了一片鱼肉,入口冰冷,却是格外香甜弹道,不由生出了几分心思,“家里做不出来这样的吧?” 林蔚之不甚清楚这些,他在闲职,又不太爱文人的吟唱,对京中这些热门的事物知之甚少。反倒是林质慎兴致勃勃,“回家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平儿对厨房里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家里做不了的,这个鱼瞧着不是寻常的河鱼,想来是爹选了贵的那种,生来就没有土腥味。这种鱼不好买到的,家里厨子也不懂去血取皮,更片不成这个模样的。” 林蔚之笑了出来,“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