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劝江文秀和大夫人说一说。 江文秀想着大夫人做的那些事情,本有些隔阂,可这事情到底关系太大,“那我这就去和大嫂说一说。” 大夫人听到后倒是和李平儿一样的想法,“咱们已经有了七皇子了,何必去赌一个董敏。你还是赶紧给她找门称心如意的婚事,保管叫这件事情成不了。” “我担心她一时没转过弯来……”江文秀讪讪说道。 “这可由不得她了,”大夫人做事情雷厉风行,“我也不瞒着你,她的心思可比林叶儿大。要不就把董家姑娘嫁出去,要不就送回董家,不然万一真等出事了,可不比林叶儿的更闹心?!” 江文秀想起林叶儿就像是汤里掉了老鼠屎一样,也后怕起来,“那就麻烦大嫂了。” “你和老二好好挑一个夫婿,今年正好放榜。真去榜下捉婿,也不是不行。” 江文秀笑了出来,“进士老爷可不敢想。” 大夫人推了大老爷手下的一个司储,妻子死了两年,正盼着继室入门。司储的位置和林蔚之升官前差不多,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官职是实打实的在。 另外林蔚之也寻了个好友的儿子,虽然也是白身,却考了秀才,今年放榜也要去试试,说不得能得个举人回来。 江文秀瞧着司储不错,年纪大些会疼人,入门就是官太太。可董敏却摇摇头,“头上顶着婆婆,下面对着别人的孩子,家里也清贫,只怕要吃苦的。” “……”江文秀卡在当处,又换了另一个,“那这个秀才公呢?” “现在还是秀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头。” 江文秀没了办法,只好拜托着冰人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好人家。 只是一来二去,冰人推荐了十来户,董敏都瞧不上眼。不是怪商户地位低,就是嫌弃低门白身,没有出息。 江文秀瞧见她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来气,“要不我写信去问问你娘亲?” “姨母!我娘如何知道这些人的情况,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罢。”董敏声音恹恹的,似乎打不起劲儿来。 “罢了罢了,这些我瞧着都不错,到时候去赏花会里多见见,说不得有好姻缘。” 这个意思就是相亲了,年轻姑娘们在赏花会里吟诗作对,互相展示,得了长辈的喜爱,自然有好姻缘。 董敏到底不好硬扛着,低头应了,可转过身就痛哭了一场,连带着受了春寒,缠绵病榻,请了大夫来看,说是着凉了。 董敏生病,这件事情自然就耽搁下来了。 江文秀多少也听到了风声,猜到是董敏看不上这些人家,一时之间有些心灰意冷,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干脆等着榜下捉婿罢。 今年林质慎准备下场,如果能考上举人,说不得就能搏一搏进士。如果考不上,林蔚之就打算让他先成亲了,实在不行就荫补先得官身,然后再去考试。有官身的人去考就是小考了,虽然不如进士一步登天,却也能有个身份,慢慢升就是了。 江文秀放下了董敏的事情,大夫人可放不下。林湘颂在家中备嫁,去花朝会的便少了一人,大夫人因着前些日子蒋玉昆的事情对不住江文秀,便做主把请柬给了董敏。 花朝会是出了名的盛会,京中的贵族小姐都会应邀前往赏花。这既是皇家办的赏花会,也是不少人眼中极好的相亲会。 大夫人肯把名额给了董敏,董敏再不愿意,心里也是盼着能去的。以往她听过花朝会的名,却总总因着身份不够拿不到这份请帖。 如今终于拿到了,她内心极是欢喜的,还因着她心里有个念想,“万一被陛下瞧中了……”花朝会里,皇帝和皇后也是会去的。 但大夫人丝毫不担心,前面有的是高官的女儿,林府的位子不知道远到哪里去了,就算陛下亲自走到楼下也不一定能看到董敏,更别提按照惯例都是远远在皇城上露个面了。但是那些小官太太倒是多的很,万一有瞧上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林娇娘也是盼着自己能在花朝会上找个好夫婿。去年她虽然参加了,可却离得太远。热闹都看不够呢。今年她得好好表现,老老实实地坐好了。 江文秀倒是想得开,花朝会上贵女云集,她不认为自家女儿能有多少本事脱颖而出,万一被刁难诗书琴画,反倒露馅。因此连连叮嘱李平儿,老老实实就成,万一有贵妇人正喜欢老实的,那就太巧了。 李平儿哈哈一笑,“可巧了,结婚后才发现不是个老实媳妇,万一要退回来怎么办?” 江文秀拍了拍桌子,呸呸了两声,“说什么胡话。”可转念一想,似乎又有道理,“就当是去露露面了,多在宴会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