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廷尉倒是在府中,但虞歌不在。 见她一脸急切的模样,刘廷尉问道:“她出去有一个时辰了,说是出去透口气,你找虞歌有什么急事吗?” 顾休休自然不好多说,只是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毕竟她还没见到虞歌,便不能确定这个离谱又离奇的想法。 没得到定论前,她总不能告诉刘廷尉,她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其实是她婆婆。 这样论起来,刘廷尉的儿子和元容还是兄弟,那元容看到刘廷尉岂不是要喊一声……继父? 顾休休有些凌乱了,她在府中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见虞歌还没有回来,不由问道:“刘廷尉可知道虞歌夫人去了何处?” 虞歌难不成是又偷偷跑了? 刘廷尉看出了她眉眼中的焦急,道:“她没说,要是有什么急事,你找我也是一样。” 这可不一样。 顾休休在心里答了一句,抿了抿唇,倏忽想起上次虞歌提到过的‘传家宝’。 她记得,那日虞歌喝酒后,似是特意询问过她——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的传家宝? 倘若虞歌就是神女,那神女的传家宝是什么,总不见得就是一本会动的小黄册子吧? 而且虞歌多次在她面前提及过那本传家宝,只不过她以为是带颜色的小册子,虽然有些好奇,但被元容收起来后,她也没好意思再寻过那本传家宝。 顾休休越想越觉得蹊跷,她从刘廷尉府中快马加鞭赶到了东宫,让朱玉并着东宫侍从,将那青梧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终于在元容的书房里,找到了那本传家宝。 一并找到的,还有一副挂在书房里的画像,那是她的画像,大婚翌日到北宫去入画时,元容亲手画的画像。 当时弹幕上的读者们就在猜测,那画像到底会被他收到哪里去,没想到竟真是挂在了他的书房里。 顾休休谴退了侍从后,翻开那本传家宝,一页一页向后翻看,上面没有文字,只有图画。 与上次无意间看到的那般图画差不多,还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行房姿势,但这一次,她耐着性子从头翻到了尾页。 直到倒数第二页,顾休休在图画里发现了一行小字——万疆蛊解药藏于尾页夹层中,服之过后,每日按照册中画式行房,百日过后,可痊愈。 顾休休:“……” 她有些无语,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从夹层里倒出来几十颗又小又圆的黑色颗粒,小心包在手帕中,置于香囊中,带着手里的传家宝,跨上马背又朝着别苑赶了回去。 难怪一开始虞歌将这本小册子交给她的时候,就说过,让她私底下与元容一起研究一下。 原来虞歌一早就知道元容中了万疆蛊,本是想借着新婚的名义,将解毒的法子给她,但她和元容都以为这是一本黄册子,没好意思多看,就收了起来。 顾休休途径刘府时,又顺带问了一下门外的护卫,得知虞歌还没有回来后,她一刻不停,策马狂奔赶回了别苑。 即便她几乎没怎么耽搁时间,但赶到别苑时,天色也已经有些黑了。 顾休休下马时太过急促,穿着褕翟礼服,碍手碍脚,差点没踩滑了摔下去,被马鞍撞到了膝盖,却不敢耽误时间,踉踉跄跄朝着别苑内跑去。 “长卿——”一边跑,她还不忘喊着元容的名字。 元容没回应她,倒是津渡迎了过来:“他不在苑内,方才说想要出去转转……” 没等到他说完,顾休休便打断了他:“他去了哪里?” “湖……”津渡指着南边的方向,思忖着:“就是那片湖,叫什么来着……” 又是没等到他说完,顾休休已是握着手中的小册子,朝着他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不知为何,想到他今日提到过想要水葬,她便觉得有些慌。 当顾休休靠近那片湖泊,看到夕阳下空荡荡的轮椅后,那慌张而无力的感觉,堆积达到了顶峰。 他如今五感皆失,因万疆蛊的蚕食,已经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而她亲手为他打造的轮椅就停在那湖泊边……那元容去了哪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