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就位,袁氏众门生故吏,那些身在洛阳的密友,还有外地抽空进京的各级官员们官们,都悄悄住进了袁府等官宅之中。大将军何进等拥有官员调动的权的高官也都帮忙发布了很多调令以确保这些人进京的事情不会触犯法律授人以柄。 这天一大早在皇帝办公室值班的赵忠、张让来到之后待了半天都没有像往常一样送进来一大堆奏章。 张让显得无聊就对赵忠说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些胆大妄为的朝臣还没有动静,到时候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带兵去抄他们家抓他们人,抢走他们的钱财宝贝,好好的把咱们胸中这口恶气出一出。” 赵忠:“哎?那咱们能不能把蹇硕一起收拾了呀?你说咱们都比他官大,为什么还得天天求着他办事?” 张让:“嘘~别让人听见!周围这些兵可都是人家蹇硕的!乱说话说不定哪天就让人给埋了!” 赵忠:“过了吧?他一个小小的黄门,有这么厉害?” 张让:“那还不是主子宠他信任他。”聊了一会张让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就喝问身边的小宦官道:“哎?我说你们这帮奴才一个个都杵着发什么呆呢?今天朝臣们的奏章怎么还没送来?” 那个小宦官赶紧答道:“回中常侍的话,奴才们都去过了,可是除了大司农那里出来个人说今天没奏疏之外,别的府邸上压根都没敲开门。只怕····” 张让:“胡说!怕什么怕?没事干咱们才清闲。去,给我端一盘水果来。” 等了很久不见那小宦官回来,张让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妙,就亲自出去查看情况。来到皇宫庭院里张让惊异的发现那些小宦官一个不剩的不见了,心知大事不妙张让赶紧跑回屋里喊上赵忠去后花园见皇帝。 来到后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宦官宫女黑压压跪了一大片,有一个穿着官服的大臣正跪在皇帝面前一边大哭一边对皇帝诉说着什么。张让赵忠也赶紧凑到皇帝跟前看了看蹇硕不在就都跪在了段珪身边。 皇帝一看他俩来了歪着头瞄了一眼道:“嗯,人到齐了,都一块听听吧。” 张让一边答诺一边偷着看了看这个官员,原来是谏议大夫刘陶。 刘陶闯入御花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张让来之前刘陶已经数点了皇帝重用宦官的数大罪状,这时正在讲四方匪患不断,宦官们蒙蔽圣听等等。 很快张让就和身边的段珪一样紧张恐惧而满头大汗了,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并不是这个刘陶说的都是实话,而是皇帝没有反驳刘陶的话,甚至都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皇帝微微闭着的眼睛,神态悠然安详就像在听宫女唱曲。 外面的臣子中可能只有那些观察力最敏锐分析能力最强的人才能察觉到黄巾叛乱后皇帝的微妙变化。但是作为皇帝的近侍,十常侍的每个人对皇帝的变化都感受的更强烈更清晰。皇帝若是破口大骂,或许还好一些,皇帝这样面无表情不急不怒才说明心中在酝酿大的风暴。刘陶的哭诉这时也到了收尾总结的阶段。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