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烟:“啊?” “我接受你的安慰了,去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会儿,别太累。” “……哦,好。” - 晚上剧组的拍摄结束,回到酒店已经又是十点多钟了。 白天一直没机会再找白棠聊天,舒明烟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脑中想着白棠和姬泽阳的事。 按照慕俞沉说的,姬泽阳绝对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白棠跟他揪扯不清,舒明烟实在不放心。 思来想去,她决定再去找白棠问问。 白棠的住处跟她在同一层。 舒明烟过去,敲了白棠的房间门。 很快门打开,白棠看到她怔愣两秒,侧身让她进来。 白棠正在收拾衣物,床边有个行李箱,床上和沙发上都堆着衣服。 胡乱把沙发上的衣物收拾了一下,白棠给她倒水:“我今天刚进剧组,还没来得及收拾,有点乱。” 舒明烟接过水杯放下,从沙发上起来:“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白棠把她按坐回去,“就几件衣服,我一会儿就能收拾好。” 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忽然嗡声震动,舒明烟看到上面的备注:泽阳。 白棠怔拿着水杯给自己倒水,手本能地抖了一下,杯子险些没握稳。 舒明烟帮她把手上的杯子接住,白棠才回过神来,看着茶几上震动的手机。 她试探着拿了一下,又收回手,眼底盛满了不安的神色。 舒明烟捉住她的手,白棠的指节冰凉的不见温度,隐隐轻颤着。 “棠姐,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纠缠你?” 窗外无边的黑夜将光线蚕食,吞没,室内只一盏昏暗的灯光亮着。 茶几上震动停了又响,白棠心底最后一根防线破碎掉,她抓起手机按了关机,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脸无声地抽噎。 舒明烟忙抽了纸巾递过来,轻拍着她的脊背。 白棠把脸埋在舒明烟的肩头,哭得隐忍且惹人怜惜。 舒明烟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她,无声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白棠终于止了哭声。 她坐直身子,接过舒明烟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 这么多年从不敢与人说的秘密,如今要说出来时,她需要很大的勇气。 白棠抿了下唇,终于缓缓开口:“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我当初高考失利,没考到想去的学校,说想要复读。我没复读,想早点毕业帮我妈分担压力,最后在童城一个艺术学院读了大学。 大一的时候,我妈隔三差五跟我打电话哭诉,说家里总有一群人围着要债,还不上,他们就砸东西。那时候刚好姬泽阳在追我,听说我家里的处境,不由分说给了我一笔钱。他那时候很温柔,对我也特别体贴,再加上我家里很需要那笔钱,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后来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因为是陆家私生子,从小在陆太太的磋磨下长大,性子养的极为偏执病态,骨子里是个阴鸷且占有欲极强的人。 跟他在一起后,我不能交任何朋友,男的女的都不行,我一不留神和哪个同学多说两句话,惹他不高兴了,他就会把我关起来,课都不让我去上。 因为这个,我大学经常挂科,我怎么求他放我去学校他都不在乎,只说让我乖乖待在家里,由他养着就行了。” 白棠双腿蜷缩起来,用手抱着,脊背靠在沙发上,睫毛止不住颤抖,上面沾着晶莹的泪珠:“大二那年,我没忍住答应同学的邀请,在迎新晚会上跳了芭蕾舞,被他知道,他关了我半年。我半年待在那栋别墅里不见天日,没有手机,没有网络,除了他谁也不能见,只定期当着他的面,往家里打上一个电话报平安。他还说,我只能在他一个人面前跳舞,再有下次,他会打断我的腿。” 舒明烟听得心惊。 她怎么都没想到,白棠不跟她联系的这几年,居然是这么过来的。 舒明烟鼻头有点酸,试探着伸手去安抚白棠的肩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