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熙:“那就对了!我既然能在知道你是半魔之体的情况下把你带回问天门,就说明我不会在意你的出生! 管你是魔尊之子也好半魔之体也好,就算你是狗熊的儿子你也照样是我徒弟!只要是我徒弟,我就会拼了命地保护你。” 她越说越急:“我跟你说,这个魔尊虽然说了那么多迷惑你的话,但很有可能是他为了拉拢你的谎言,除非有十成十的证据,要不然你不能轻信!” 说到这儿,花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道:“不行,要不然你明天就赶紧回问天门吧,用御剑的,然后把这枭龙锏也尽量不要用了,免得他又出来骚扰你。 虽然不知道问天门的结界能不能抵挡住他吧,但是有那么多长老在,总归是安全一点的。” 说到这个,花熙又多了些苦恼。 “可我今天才答应了虞衡啊……哎,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 可花熙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拉入了一个有些炽热的怀抱。 只见叶亭长臂一伸,用力地将她一把搂入怀中,一双铁臂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他洒在耳畔的呼吸。 “花熙,花熙……” 叶亭在她耳边低哑地出声。 花熙于是没好气道:“叫师尊!孽徒……” 可叶亭却依然不管不顾地叫着“花熙……”。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花熙的颈间,近乎贪婪地嗅闻着她的发香。 那颗从遇到魔尊开始就慌乱的心脏,也在她熟悉的唠叨声中,终于变得踏实。 他在她耳边喃喃道:“永远陪着我吧,花熙……” 只要你愿意永远陪着我,那我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可以让它们永远变成秘密。 第30章 吾皇万岁 第二日,卯时。 开京城内,齐国的大小官员纷纷位列在金銮大殿的两侧,正在共同出席着这一日一度的早间朝会。 在这一年里,文武百官们都能看出,当今齐国的正轩皇帝性情变了许多。 虽说算不上特别勤政的君王,但以前的正轩皇帝对于早朝之事,一直都是比较上心的。 从前,他总会细心地听取所有官员的汇报,对于奏折也一直批得较为勤快,就算一人独处,也常常召见重臣,来共商国事。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正轩皇帝就变了。 不仅变得极为懒于朝政,常常因病取消晨间例会,还突然变得极好女色,强娶地位低下的兰贵妃也就罢了,还经常在兰贵妃所在的后宫处,一待上就是数十天。 不论大臣们上报任何的国事,他都只会用三两句应付过去,每每上朝,也总是一副目光呆滞,语焉不详,神思不属的模样。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 因为皇帝的疏懒,许许多多重要的国事都被搁置了许久,整个齐国都渐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又因为最近皇后薨逝,皇帝却依然不办国葬,宠妾灭妻的事,不少官员都选择了直言进谏,可那些进谏的官员,又总是在第二天,就都变得唯唯诺诺,神情怪异,犹如被摄了魂魄一般,再也不提进谏之事了。 很多人都猜测,皇帝多半是魔怔了,所以才处理了那些人的魂魄。 慢慢的,再无人敢上书,大家也都被迫地习惯了正轩皇帝如此的作风 。 今日的早朝,众位大臣本来以为又会是和以前一样的例行报告,皇帝听不了几句就会宣布退朝,很快就能结束。 可就在早朝进行到中间时,太子虞衡,竟在此时缓缓地走近了殿中。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形容憔悴的瘦弱女子。 两人走到大殿正中,对着坐在上方的正轩皇帝,纷纷行礼。 “儿臣(民女)参见父皇(皇上)。” “贵妃娘娘?” 有个别臣子认出了那名女子的身份,便有些惊恐道:“朝堂重地,怎可让女子踏入?太子殿下,您这是……” 闻言,禹兰溪转到了那位官员的方向,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之后,她转回头,对着所有的官员,再次行了一礼。 她缓声道:“诸位大人,请恕民女无礼。” 闻言,有些官员惊异道:“民女?贵妃娘娘为何如此自称?” 禹兰溪于是有些无奈地勾唇一笑道:“所谓贵妃……不过是民女借妖邪之力才得到的地位与称谓,今日民女前来向诸位大人,向齐国所有百姓谢罪,自是不敢再如此称呼自己了。” 说完,她竟就此跪在了殿内,朝着前方的官员们,重重地低下了头。 “弑君弑臣,将原本的皇宫搅成如此状况,置齐国的江山社稷于不顾,罪女禹兰溪的罪过罄竹难书,今日,供认不讳,以死谢罪。” 响亮的一番话后,全场寂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