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朝堂之上的轻重。 许多事情,是刘旗接任兵部尚书以后经常思索的事情,他已经在府上提前演练好了对答的说辞。 若是陛下想要赏哪个大胜归来的将军,他便附和两句,赏一些金银财帛,不涉及官职权限的物品便罢了。 若是陛下想要惩罚哪个武将,他便一定严惩不贷。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他是真的没有演练过——现在东陵帝想要奖赏的是东陵六皇子许安归。 这个人有皇子身份加持,天生富贵逼人,金银财帛自小从未缺过。但是若要真给一些什么加官进爵的奖励,那便是召回许都,亲封为王了。 如果这事只有陛下的心思倒也还好说,关键这事中间夹着一个太子,这事就不能这么轻易的下结论。 太子若真的有心抬举自己这个六弟,在过去的八年里,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进言召回六皇子。 但若是真的不关心六皇子,月前与陛下高度默契的政见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心思一向幽深难测,刘旗从未与太子有过深的接触,他深知太子根本不屑拉拢他成为党羽,所以除了年下的拜礼,其他时间他也从未出现在东宫的宴请之上。 就算这事去问同僚,同僚也只是回道,君心难测,不愿与他多言。 平日与他走的稍微近一些的工部尚书李涵,也因为掌管的事务没有厄住国之命脉,经常游离在太子宴请之外。 自月前那次推举之后,太子对六皇子的态度,刘旗捉摸了两个月也没琢磨明白。 所以这事,他切不可妄言。 五息之内,刘旗便想清楚了利害关系,行礼道:“回陛下的话,臣从未经手过这种事情,恐有什么纰漏,还是请明日早朝的时候,交给众人议事吧……” 东陵帝心中冷笑,这贯是个狡诈的老狐狸,能安安稳稳、悠悠闲闲地做兵部尚书八年,想必也是有些为官的中庸之道。 罢了,他不愿说,那就交给百官去议事罢。 正好可以看看太子一党是什么态度。 一直到刘尚书离开,东宫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 东陵帝有些按耐不住,招来邹庆问道:“刘旗来御书房议事的消息,太子耳目真的去传了吗?” 邹庆点点头:“奴才亲眼看见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去了东宫。” 东陵帝眼眸微眯,心觉有什么不对。 太子这个时候能坐得住,必然有后招。 他不怕许安归回来,更不怕许安归封亲王? 东陵帝的头忽然疼的厉害,侧身捂住太阳穴,邹庆见状立即上前询问是否宣太医。 东陵帝忽然变脸,怒喝道:“御医院也是养着一群废物,孤头疼的毛病他们非但治不好,反而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恐怕御医院也被太子给收服了罢!” 邹庆站立在侧不敢说话。 好一会,东陵帝头疼的毛病才缓过劲,竟再也没有寻思太子心思的劲头,只能回寝殿歇息。 第二日早朝,东陵帝还在寝宫整理朝服,邹庆就一路小跑过来禀报太子病了。 东陵帝扬眉,问道:“因何而病?” 邹庆回答:“奴才问过御医院了,是夜来风凉,太子殿下纳了凉气,得了风寒,有些低烧,需静养几日,喝些汤药就可以恢复。” 东陵帝冷冷一哂:“他病的倒是时候!”不再多言,转身去了议政大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