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上的心思拿出来一半与惠妃好好学学,也不会在这里与孤打嘴了。” 许安桐颔首微笑:“父亲这倒是难为死儿臣了,您若不让儿臣入这风花雪月,儿臣恐怕是要长病不起了!” 东陵帝知道许安桐素来的性子,皇子中最有才情的一个。一手丹青,画的了云中仙鹤,画的了池水游鱼。画的了热闹街市,亦画的了老妇小儿。 技法之高超,连皇宫画馆里的画师们都为之赞叹不已。 这《国泰民安》的画册能够如此得圣心,多半也是因为他每一副画作的甚是走心。 这画册真的是一记开解的良方,让东陵帝这些时日淤堵的心思变得略微轻松了起来。 “可去看过你母亲了?”东陵帝问道。 许安桐摇头:“回了都城,到了府邸梳洗了一番,便带着画册匆匆进宫来见父亲了。母亲那里还未曾去过。” “你母亲也是有大半年未见过你了,你去陪她好好说说话罢。你府邸里也没有几个人,干脆就先别出宫了,留住在你母亲那里,过了这年再说罢。” 东陵帝这话就是明白的告诉许安桐,他可以留在宫里过年了。 许安桐一听这话,连忙推辞道:“父亲,这……不太合规矩。儿臣只是亲王,怎么可以留宿宫中!儿臣……” 东陵帝知道许安桐的意思,打断他道:“你不用忧虑,孤留自己的儿子在宫里过年,容不得他人说道。” 许安桐皱眉,柔声道:“那……儿臣一会先去给太子哥哥见过礼了,再去见母亲罢。” 东陵帝低头,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画册,不再言语。 许安桐见状,欠身道:“儿臣告退。” 东陵帝嗯了一声,许安桐便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在门口遇见邹庆,许安桐立即笑开,看向墨染。 墨染极其有眼力的从手中的大木盒里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许安桐。 许安桐把小木盒打开,露出里面一颗圆滚滚的药丸,对邹庆道:“大监,这是我在永州地界偶遇薛神医,替大监求来的虎骨丹。薛神医说了,这丹药治风湿的毛病,最是对症。” 邹庆受宠若惊连忙要跪下,许安桐又是一把把他扶住:“大监膝盖素来不好,在我这里就不要如此见外了。” 邹庆眼眸中带着温润之色回道:“四殿下每每从远处回来都替老奴寻一些奇珍异草,治老奴这顽疾。四殿下的恩情老奴感记在心。” 许安桐笑道:“大监伺候父亲得力,你若是卸了差事恐怕父亲要难受好一阵子,我这是抱着私心去替大监寻的药。只盼大监可以在父亲面前伺候周到,弥补我这个做儿子的亏欠。” 许安桐这话说的让人及其舒服,明明是有恩于人,却说得好似是他有求与人一般。一边打着替东陵帝着想的旗号,一边夸邹庆在御前行走得力。 这话听在邹庆的耳里,那简直如一道春风拂过心房,满身满眼都是舒服暖心,好不受用。 邹庆接过许安桐给的药盒,忙道:“多谢殿下挂念。老奴送送四殿下。” 许安桐淡笑着,走在前面。 邹庆身子微微欠着,跟在许安桐的身后。 出了御书房直走,那便是御花园。 一路上宫女內侍们看见许安桐都纷纷驻足行礼,许安桐不厌其烦地对每一个人都温和一笑。 直到御花园里,周围人才少一些。 许安桐放缓了脚步,缓声道:“大监,我刚回许都没几日,似是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 邹庆听许安桐如此问,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