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不太平的折子?” 陈礼纪点头:“正是此事!那些山匪当真是狡猾得很!城防军每每出去,都一无所获。更不要说找到那些山匪的老巢了!可我去问京兆尹,他又说山匪还在继续作祟,总有百姓来报官,以求平事……你说说看,这如何是好啊!” 秋薄看着陈礼纪这幅模样,沉吟片刻才想到他站在这里不进去地缘由,忍不笑了:“陈将军是有求于我,所以才会在这里转了小半个时辰?” 陈礼纪见自己心思被人拆穿,也不隐瞒,只是讪讪一笑:“你看出来了?” 秋薄轻笑:“将军有话便直说,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必不推辞。” 陈礼纪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拉过秋薄的手:“秋侍卫好心性,可我毕竟是有求于你,怎么也不好就这么白白地差使了你。不如这样,等到你晚上换班,退了宫,到我府上小酌几杯。让我贿赂贿赂你肚子里的酒虫,如何?” 秋薄苦笑,这是朝堂之上这些官员们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他即便是不想去,也不得不给陈礼纪这个面子。 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 陈礼纪见秋薄应下,满心欢喜,又是说了一会儿话,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陈礼纪刚走,邹庆便笑呵呵地从一旁走出来:“秋侍卫好大的面子,连陈将军都要‘三顾茅庐’才能把你给请过去。” 秋薄看见邹庆,欠身行礼道:“陈将军也是想办好陛下给的差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既然是替陛下解忧,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邹庆点头:“是啊,陈将军的差事不好办。既然是求到你这里,想必也是及其犯险的事情。你虽然常常行走江湖,师出名剑,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秋薄笑了笑:“多谢邹大监的关心。记下了。” * 申时,秋薄退了宫,策马回府上退下戎装,换上一身便装青衫又策马去了陈府。 陈礼纪是右金吾卫领军,与秋薄所属的御前侍卫同为武官三品。在官职上陈礼纪与秋薄是平级。但是在年岁上却是整整长了秋薄二十岁。 秋薄不好就这样空手而去,便选了一些兵书典籍为礼,前去拜访。 还未下马,就看见陈礼纪的小儿子陈松,站在门口笑盈盈一脸期待地等着迎接他。 陈松看见秋薄,连忙上前去帮他牵住马:“秋兄!” 秋薄翻身下马,从马上取下书籍递给陈松:“给你的。” 陈松一喜,连忙把手中的缰绳递给身后的小厮,接过秋薄的书籍,翻了几页,一脸无趣道:“为何是兵书?” 秋薄揽过他肩膀:“你不是想要考武试,当武状元吗?武状元虽然一向重实战,可策略不通日后如何能够上战场杀敌?这兵法还是要读的!” 陈松一脸不高兴嘀咕:“我只说要考个武状元,可没说要去战场杀敌。当今这世道,封疆大吏哪有京城十二卫舒服啊!我还是想跟着秋兄一起出去办差,游山玩水!” 秋薄啧了一声:“这话,你可别让你爹爹听见了。你爹爹可是希望你们陈家儿郎各个都能立战功,让你们陈家祠堂入大相国寺的。” “呵……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八年前还没得到教训呢!”陈松一脸不听劝。 秋薄一巴掌打在陈松的后脑勺:“可不许在胡说了!” 陈松绕开秋薄的手,朝他做了个鬼脸:“知道了知道了!秋兄快来,爹爹一早就嘱咐了厨房备下吃食与桃花酿。” 秋薄无奈地摇摇头,跟着陈松进了陈府。 他不是第一次到陈府,也不是第一次听陈松这些荒谬的言论。 历朝历代,封疆大吏都是帝国根基所在。可偏偏到了东陵永承年间,却成了人人嗤鼻的官位。m.bjZJnf.coM